是日積月累聞多了那香味導致流產,那瓊花樹有蛇行草的味道。
徐浪想著,那瓊花樹的確奇怪,常開不敗,味道也和尋常的瓊花樹有所不同帶有一絲絲甜馨,莫非那甜馨就是梁大夫說的蛇行草的味道?
那樹原來是公主沉香苑的,這事情,莫非害真的牽扯上公主了?會是她做的嗎?這可是謀害了一條生命啊,再任性討厭芸香也不會如此糊塗吧?
一時間,諸多問題塞滿徐浪的腦子,弄得他頭痛欲裂。
李芸香還在她懷裡哭得聲嘶力竭,口口聲聲的嚷著讓範彤還她孩兒。徐浪只能繼續安慰,也抽不開身去查明真相。
範彤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讓一干太醫退了出去,僅僅留下樑大夫。
梁大夫似乎極為懼怕範彤,跪著不住的磕頭求饒命,卻又是一直唸叨著瓊花樹的事。李芸香抓緊世子爺,不在哭喊,目光怨毒地看著範彤。
範彤不以為意,心中惡寒,虎毒尚且不食子,這李芸香為了中傷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一切她都是知道的,整個流產栽贓的計劃,李芸香院子裡日防夜防就是蓮蓮也防著,就是沒有防著一株植物。
華伊一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了,所以範彤也是知道的,她有心阻止卻沒想到李芸香不知道為什麼把計劃提前了。可能她覺得,這回世子陪她回宮是個好機會,所以那個孩子就早早的被犧牲了。
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到底能有多重,她就沒有想過要和她爭,李芸香怎麼就不放過她,放過自己也放過腹中的孩兒。
畢竟,她是會離開京城,離開瑞王府的。想到要離開瑞王府,好像還是有一點點不捨得,想起折騰徐浪那幾天也是蠻有意思的。
範彤一步一步走近徐浪:“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本來想好了拆穿李芸香的,所有證據也準備妥當了,但範彤現在卻並不想那麼做了。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她要是拆穿,李芸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李芸香那怨毒的眼神,範彤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被憎惡,怕是在李芸香心中那孩子就算在她頭上了。
 ;。。。 ; ; 翌日,世子大人陪公主殿下入宮看望皇貴妃娘娘。
本來範彤是不願意回的,她還想著《孕子湯》的事情,可是昨天大蔚的皇帝陛下跟前的王公公來下了聖旨,宣明珠公主和駙馬左尉進宮參加國宴。
於是,徐浪就帶著範彤先去鳳來殿看望皇貴妃。
這小丫頭昨天不是說想念母親了麼,還哭鼻子了,這正好早點入宮去看看皇貴妃,反正國宴安排在晚上。
昨天徐浪跟範彤回王府之後沒多久,聖旨就到了,於是就沒有再提朝無期的事情。兩個人各自回屋,準備進宮的事宜。
這次回去可不單單是看望皇貴妃,重要的是這三日的國宴。
話說這國宴三年一次,是大蔚王朝招待來進貢的周邊小國使者的宴會,每一次都務必辦得完美無缺。一個出了嫁的公主還能有機會參加這個宴會,那是非常大的榮耀,就是有些皇子都不能參加呢。
鳳來殿,被奇怪的氛圍包裹,一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徐浪陪著範彤來到鳳來殿看到的就是,一個清麗卓絕的紅衣女子在和皇貴妃對弈,看那棋勢,皇貴妃只怕是要不敵了。
皇帝樂呵呵的坐在一邊觀棋,視線卻是一直落在紅衣女子身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灼熱。
範彤悄悄問了身邊伺候的鳳來殿宮女,得知那女子是大蔚南面的雍南女國的使者,今日聽聞公主要回宮看望皇貴妃,特意來想先一睹大蔚這個失而復得的明珠公主的風采。
皇帝知她和皇貴妃都擅棋藝,就安排了這一場對弈,眼前這陣勢卻是母妃要輸了啊。
範彤大大咧咧地走上去,衣袖有意無意的拂過,擾亂了桌面上的棋子排列。皇貴妃榮氏瞬間白了臉,自己輸了雖不是小事,公主這麼一動作卻一定是大事了。
一國公主,不能如此不知禮數,不懂規矩,怎麼能眼見要輸了就如此耍賴行徑。她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被皇帝一個眼神阻止,皇帝示意她看公主。
範彤驚呼一聲,好像剛才的動作並不是故意的,雍南女國的使者眼底盡是蔑視。這樣行徑,也堪當一國公主,不過她想到這明珠公主幼時本來就是流落在外不,也就釋然了。
“公主不必驚慌,再來一局便是了。”使者高傲的昂起頭,勝券在握的樣子。
範彤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