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明珠公主現在可不是大蔚皇帝手中可有可無的棋子了,自然不用繼續留在瑞王府,而且近段時間瑞王府倒是安生了不少,暫時也威脅不到我們的皇帝陛下。
所以,他欣然就同意了範彤的請求,準了公主和駙馬和離。
瑞王府,沉香苑,瓊花樹又被移植了回來。
徐浪就躺在瓊花樹下的地上,陽光透過瓊花樹枝葉縫隙灑下來,斑駁的光影投在他蒼白卻依舊俊的美臉龐上。
嘴裡哼著不誠調子的千年緣,從回到瑞王府他就一直住在沉香苑,移植回瓊花樹,然後在樹下發呆走神,也不知道是在想失蹤的李芸香還是即將遠行的公主殿下。
在情毒的影響下,他日漸消瘦,單薄得像個風一吹就會飛起來的紙片人。如今,他就是坐著都累,所以就乾脆躺在瓊花樹下,看著那久開不敗的瓊花,想著那個午後在這樹下唱歌的某人。
心裡一點一點的痛,痛著痛著也就習慣了。不知道是不是情毒的關係,反正徐浪就是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範彤,哪怕每次想念都會心疼也忍不住去想念。
相思入骨,痛徹心扉。
又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徐浪準備喚下人來伺候的時候,看到推門而進的範彤。此刻的她,髮髻繁複插滿珠釵頭花,面上妝容精緻,一身公主朝服。
雍榮華貴,高高在上……
“明珠……”聲音喑啞,乾涸的喉嚨因為突然用力而疼痛,徐浪伸出瘦了許多指節泛白的手,又收回來,自言自語道,“已經出現幻覺了麼……”
範彤看著這個被情毒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初見時的貴公子樣,再見時的威武將軍模樣,都已經不在了。
蒼白的臉,蒼白的唇,散亂的青絲隨意攏在腦後,還有幾縷沒有繫住的髮絲垂在臉側映襯得臉龐更加消瘦。這才多久啊,就被折磨成這樣了,情毒有這麼厲害了?
“世子,我這裡有一個辦法可以暫時壓制情毒的發作,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聽到範彤清脆的聲音,徐浪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做夢也不是幻覺,迷茫地看過去,那張這幾天一直魂牽夢縈的臉,只是聽她說起情毒徐浪立馬就清醒過來,面無表情地說:
“不是不關公主殿下的事麼,你不要管我啊!”
聽到徐浪這樣說,範彤氣得跳腳,真是狗咬呂洞賓呢,你不讓我管是吧,我偏偏要管,非要管,還要給管好。
範彤把手裡的聖旨扔給地上的男人,居高臨下趾高氣昂地說:
“本公主已經和你和離了,念在夫妻一場,走之前給你把這情毒暫時壓制,以後的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跟在後面的阿蘇得到公主眼色,上前一步扶起世子爺勸說道:
“世子爺,身體可是您自個兒的,公主殿下是真心要給您醫治的,您就不要再置氣了。情毒發作起來的滋味不好受吧……”
情毒發作起來的滋味確實難受,但對於徐浪來說更難受的是李芸香的背叛,最嚴重的是發現自己悲哀的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 ; ; 李芸香用的的確是情毒,那毒就她母親教的煲湯秘方,管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管住他的胃。李芸香的母親,就曾在李父身上用過,結局是二人盛年過世留下幼年李芸香寄住在瑞王府。
這情毒平日裡就安靜潛伏,當有一方心有異動的時候就發作,一點點蠶食宿主的精血。
表現出來的症狀就是頭疼,中期會暈倒,後期就會陷入沉睡直至死亡。一旦宿主情毒發作,施毒者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嚴重的時候也是會斃命的。
李父李母說到底就是因為這情毒雙雙失了性命,只是這些李母還未來得及告訴李芸香。
李芸香為了一直擁有徐浪的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都在用著那個秘方,最近一段時間因為範彤的原因還加重了用藥劑量。
徐浪的心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因為公主有些動搖,所以情毒已經悄悄開始發作,從徐浪開始頭疼的時候情毒就發作了。
早期李芸香受到的副作用就是變得多疑心浮氣躁,徐浪第一次暈倒的時候李芸香就受到更嚴重的反噬,只是因為身體剛剛流產居然把反噬壓下去了。
這一回徐浪見到範彤的笑,心中盪漾,再被她的冷笑刺激,情毒又發作一口心血吐出來。這才被範彤和桃桃發現些蛛絲馬跡,經過太醫問診切脈,範彤就確定了他確實是中的情毒。
不知道徐浪這次這樣嚴重的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