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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達利特出賣郭衍 當皇面分說厲害

下。宮女們忙將碗筷遞上,御膳宦官趕忙將酒杯中斟滿酒後退至一旁。文皇招呼獨孤皇后和晉王邊吃邊說。

“父皇,那天刺殺孩兒的刺客皆是來自江南之地,身懷南陳禁軍腰牌,顯示其身份為南陳精銳禁軍死士,但據孩兒詳查後,認為這批死士絕非南陳後主所派,嫁禍南陳之意明顯。”見文皇和母后都在進膳中,楊二覺得還是先挑一般的料來說,免得敗了父母進膳的胃口。

文皇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冷靜下來想想,哪有當刺客的還隨身揣著表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再說,那南陳後主陳叔寶荒淫不堪,朕不去打他,他兀自燒高香了,安敢主動來撩撥朕的虎鬚。”說罷,端過湯碗喝了一口魚湯,接著問道:“那?兒可曾查到刺客真實身份?”

楊二這時也不客氣,邊聽文皇說話邊端著碗大口的吃著這難得一見的“帝王餐”。

見文皇在問,於是邊吃邊回答道:“孩兒將現場斬殺的6名刺客的樣貌讓畫師畫成圖本貼在東城門,懸賞認得這6人身份者。今日還真有南來的客商認出其中一人,並已驗屍確認,這名刺客便是揚州城西黃門嶺慣匪白麵郎君鄭嘯天,這鄭匪在揚州一帶綠林中頗有些名氣,是故被揚州來客認出。由此可見,這批刺客非南陳後主所派,實乃是有人高薪僱傭而來,專為刺殺孩兒。孩兒只是不解,這背後之人因何要對孩兒下手?”楊二說完,接著繼續吃著。這皇帝的午餐內容確實比自己的午飯精緻豐富得多,皇家御廚做出來的菜品也不是一般的口味,雖然清淡,但很合楊二的口味。

“朕也覺得此事不同凡響,背後指使之人,想來就在我朝啊!”文皇吃的不多,一小碗飯食和一碗魚湯而已,此時已經用膳完畢正拿著宦官遞過來的熱溼巾擦拭著嘴角。接著又說道:“這背後之人很不簡單,先是算準了日子去往江南僱傭死士,還佩戴了南陳禁軍的腰牌,這腰牌豈是輕易獲得?必是與那南陳高階禁軍將領相熟,看來這背後之人身份也是不低才是。還有,如前日?兒所講,能安排這些死士伏與我禁軍防守最薄弱處而又能躲過我禁軍往來巡查,這背後之人的身份依朕看也是呼之欲出了。”文皇說完將擦手的溼巾往桌子上狠狠一扔,一臉的怒容,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此時,楊二也吃的差不多了,於是放下碗筷,拿過溼巾擦拭了下嘴角,輕輕放下。

“父皇分析的極為精闢,由此可見這刺殺孩兒的背後主使必是本朝高官。父皇,還記得那突厥使臣達利特嗎?孩兒這裡有其認供的證詞。”楊二輕聲說完便往懷中去摸出了昨夜達利特畫押認罪的罪狀書來,遞給了文皇。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原來主使盡是這郭衍,好啊!區區一個光祿大夫便要謀害朕的皇兒!”文皇啪的一聲,將狀紙拍在桌上,氣得起身,離開桌席,來回走動幾步。忽然又停頓了下來,看著楊二小聲說道:“?兒,依朕看來,這郭衍應該不是最終的背後主使,主使應該另有其人。郭衍的能耐要調動禁軍為其所用,朕以為他還做不到。再說,要讓突厥使者為其所用,靠他也難辦到。皇兒你當從郭衍口中問出最後的主謀告知朕,朕自當為你做主,剿滅此人三族方洩吾恨!”

“父皇母后,孩兒不想在追查下去了。”楊二起身對著文皇和一旁的母后說道。

“為何不查?不查出正主,隱患不除豈非對?兒不利?”獨孤皇后此時也插嘴不解的問道。文皇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父皇母后,其實孩兒已知幕後之人了。正是因為知道才不願繼續查下去。”楊二低頭小聲說著。

“你是說,這幕後之人是----”文皇似乎明白了楊二的意思,作為一國之君,文皇早知道太子楊勇一直以來都在防範自己的兄弟,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天出錯而丟掉儲君之位。但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兄弟相殘的悲劇發生,這讓做父親的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為何自己一直以來不納嬪妃,只愛獨孤氏一人?就是不想出現同父異母的皇子為爭儲,到頭來發生兄弟手足相殘的悲劇,前朝此類宮廷血腥的悲劇實在是太多了。

“父皇母后,這郭衍大夫乃是太子近臣,雖為我朝光祿大夫,也是太子府資深幕僚上賓,出入太子府如同自家。”楊二解釋道,這解釋也太過直白了些,讓一旁的獨孤皇后難以接受,不禁垂下淚來,小聲問道:“?兒,你是說要殺你之人是太子嗎?他可是你的親兄啊!”文皇現在心裡一驚明白了,原來自己最不願看到的奪儲之爭還是發生了,文皇想到這裡不禁也低頭沉思,心中痛苦無比。是啊!這還查什麼呀!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