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爾郡王聽了博格拉之言後,立刻將幾樣事情安排了下去,不敢耽誤了。現在他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這不同於攻城大戰。
“還有,派出密使去往平涼城,問問太子楊勇和談之事進展如何了?催一下,越快越好。”博格拉又鼓了口氣吩咐卡迪爾郡王一句。然後閉上眼睛進入了思考狀態。他現在感覺到了事態有些脫離了自己的掌握,原本時間是自己手中的一張牌,現在這張牌失效了。解困點就在要儘快簽署兩國和平盟約,然後重建糧道咽喉剛察城。
只是他還不知道,更大的打擊即將到來。
“什麼?你是說伍雲召白馬營偷襲了吐谷渾伏僾牙城?”太子楊勇一把抓住將從京城回來報信家臣的前襟,厲聲問道。
“太子爺,小的從越王府趕回,是越王爺親口告訴小人的。現在京城是滿城歡慶,人人雀躍啊!爺!”一臉驚慌之色的家臣趕忙補充說道。
楊勇聽罷,手一鬆。家臣普通一聲跌坐在地,趕忙爬起跑了出去。楊勇此時就像一個泥塑的菩薩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是太勁爆了些,自己這個監軍都不知道是怎麼當的,居然連自己兄弟手下1萬精銳騎兵千里奔襲伏僾城這事都不知道。居然還給父皇上疏了停戰求和的奏章,豈不是要讓滿朝文武笑掉大牙了,父皇又該怎樣看自己?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本官以為當立刻終止和吐谷渾使者的接觸。眼下戰局即將反轉,吐谷渾牙城被破,佔據武威城之卡迪爾郡王一部必然分兵救援。如此,我大隋軍馬將佔據優勢,復奪武威城亦有可能。此一時彼一時,不宜再言和談了。”一旁同樣震驚不已的宇文凱率先清醒過來,忙拉著太子楊勇的手臂諫言道。
另一旁的張勳也趕忙上前雙手將還在懵逼中的太子楊勇扶到了椅子上坐下,隨後連忙為其灌了一口茶水。太子楊勇這口氣才忽悠悠的喘了上來。
“先生,前功盡棄,和談之事自不必再言。只是唯今之計本太子該當何為?”楊勇攤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以本官看,吐谷渾必留少量人馬駐守武威城,大軍必然全力回保伏僾城,以驅離或全殲伍雲召軍。殿下眼下當趕往晉王軍中坐鎮,在這裡無益太子。”宇文凱建議道,因為此時太子楊勇在平涼城設定監軍帳已經無事可做了,反倒是在晉王楊廣軍中還能見機行事,從中獲益,否則,太子作為監軍將完全無功。之所以未能掌握伍雲召的去向,這也和監軍大帳不在晉王軍中有關。看來自己和太子對此都失算了。
“太子爺,有吐谷渾使者到訪。”正在楊勇不住搖頭嘆息時,外面一個家臣進來稟報。
“宇文先生,還是你去應付一下吧!本太子實在是倦了。”太子楊勇面無表情的對宇文凱吩咐道。宇文凱應了一聲後,離席而去。
比太子楊勇受震盪的是吐谷渾國師博格拉和郡王卡迪爾兩人。聽到派出去找太子楊勇要和談回話的使臣狼狽不堪跑回帶回的這個讓人窒息的資訊後,博格拉和卡迪爾兩人幾乎同時暈倒。帥府中的所有大將們都慌亂不堪。
“你,你是說隋軍伍雲召部1萬人馬偷襲了我伏僾牙城?可是真?”博格拉才受到剛察城被偷襲的訊息打擊後,剛緩過來不久,現在居然又聽到了牙城被偷襲的訊息,簡直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國師大人,小人聽那宇文凱大人講的清清楚楚的,當時小人也是不信,連問了兩遍吶!”這個使臣這時也是渾身戰慄,帶著哭腔答道。
“那現在牙城情況如何?城破否?我家,不,單于王現在可有訊息?”博格拉也顧不得基本的上下禮儀了,一把抓住這個瘦小使臣的肩頭,不斷搖晃著連珠炮似的問道。
“宇文大人並未詳告下官,下官認為他也不知詳情。下官便匆忙趕回稟報大人。”
“國師大人,我王定然無事,切莫急壞了身子。”一旁的卡迪爾郡王畢竟是武將出身,對於這種騎兵偷襲戰策還是知曉的,不像博格拉聽到後反應那麼大,而且他堅信慕容單于沒事。
“郡王殿下怎知我王無事?”博格拉這時慢慢鎮靜下來,向卡迪爾發問道。
“呵呵!國師不知,我父曾跟本王講過,牙城王宮中多有密道直通城外軍營。如若城破,我王必先從密道脫險而去,豈能有事!再則,他千里奔襲無有攻城器具,如何能攻下堅城?倒是國師要想想我軍下一步該如何打算了?”卡迪爾郡王現在已經心情平復下來,開解著失態的國師博格拉說道。
“老夫料那偷襲我剛察城的隋軍必不是伍雲召部,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