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張大眼睛看著喬洛洛，也看著裴溯。

心裡滿足地笑了，這樣，他們就能永遠記住自己了吧？

還不用成為她的拖累，真好。

裴溯是她寄託了所有對美好愛情幻想的載體。

她是動了心的。

喬洛洛是她稍縱即逝美好回憶的唯一同行者。

她愛而不自知。

她真的很缺愛，卻又很貪婪，希望他們都愛自己。

卻發現，最終不過是一場水月鏡花的影子戲。

小鹿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喬洛洛耳邊呢喃著，“我想回去……帶我，回去……”

隨著喬洛洛的一聲哭喊，小鹿永遠離開了這世界。

裴溯將喬洛洛死死抱在懷裡，不斷安慰她。

“洛洛，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你還懷著孩子，萬萬不能傷心過度，小心身子。”

原本喬洛洛還沒覺得什麼，但是裴溯這麼一提醒。

她忽然就大口大口喘起粗氣，捂著肚子說，“疼……裴溯……我的肚子疼……”

裴溯嚇壞了，趕緊大喊，“太醫，太醫！！！！”

喬洛洛死死抓住裴溯的衣襟，艱難地說，“皇上，臣妾求你……將她安葬在此，好嗎？求你給她個善終，臣妾若是熬不過去，這就是臣妾的遺願了……”

“胡說什麼？有朕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太醫原本就在不遠處準備著，聽到傳喚立刻飛奔過來。

小太監還嫌慢，拎著太醫的後脖頸子施展輕功，墊步擰腰將他扔到了喬洛洛身邊。

老太醫連滾帶爬地起來，給喬洛洛診治。

喬洛洛昏迷在裴溯懷裡，嚇得裴溯手腳冰涼，臉比月亮還白，眼看著他也要暈過去了似的。

太醫看了看兩人的臉色，他甚至覺得需要救治的是皇上……

一番兵荒馬亂的折騰，天已經要亮了。

喬洛洛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宮殿，但又有點熟悉。

她剛醒來，歪在一邊閉目養神的裴溯就醒了，趕緊來扶住她。

喬洛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定孩子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起身靠在裴溯的懷裡，默不作聲地流眼淚。

喬洛洛當然知道，有系統的保護孩子肯定沒事。

只是她作為一個母親，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裴溯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一邊陪著她，任憑她哭夠了。

才說，“按照你說的，我已經將她安葬在了冷宮內，以後那座宮殿，永遠只屬於她，洛洛可滿意？”

喬洛洛這才點了點頭，“多謝皇上。”

裴溯不樂意了，捧起她的小臉蛋兒，“你叫我什麼。”

喬洛洛吸了吸鼻子，“裴狗。”

“汪。”

她破涕為笑，知道他在哄自己開心，就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兩人正膩味著呢，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闖進來。

“哎嘿，快讓我瞅瞅，我洛姐醒了嗎？”

是江昱，這小子今天穿得跟錦鯉一樣，一身波光粼粼的流光緞子，在陽光下五彩斑斕的。

扇子又換成了羊脂白玉雕刻扇骨，金蠶絲織成的扇面。

玳瑁鑲嵌，金線繡花，奢華至極。

這一把扇子，足夠裴溯這個做皇上的吃一年飽飯。

江昱有錢，江昱所在的欽天監更是比皇宮裡所有的貪官汙吏加起來都有錢。

江昱斂財有道，手段高明得很。

見兩人膩味在一起，他也絲毫不避嫌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瞧見喬洛洛氣色還不錯，他也就放心了。

裴溯冷哼了一聲，“放肆無禮，見到未來的皇后，竟敢不行大禮？”

江昱哈哈哈地笑著，起身真的規規矩矩行了個大禮，“臣參見皇后娘娘！”

喬洛洛趕緊擺手，“別別別太假了，我受不了你這死出。”

這三人，十五六歲就認識，一起玩鬧，一起闖禍，一起觸怒龍顏，一起沙場拼殺。

早就不是一句朋友能夠形容的了。

江昱笑著起身，重新坐好。

喬洛洛看著裴溯，說道，“你真的要封我為皇后？”

裴溯笑著點頭，“不然呢？即便皇貴妃也是妾，秦玉珠可以做妾，喬洛洛，必須是正妻。

要是你哪天當皇后當膩了，可以把持朝政，當個女皇帝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