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傾軋不敢擅自靠近皇上,現在也都敢舞到裴溯眼前了。
隨著另外兩個妃子的孩子也全都流產,另外一個林家的女兒也落網了。
那就是襄妃林薇。
她什麼都沒做,可是皇上說她做了,她就做了。
襄妃很快就成了戕害皇嗣的真兇,被廢去所有的名分,關押在她的宮室之中。
一陣風風火火地折騰,整整一個月,肅清了後宮前朝。
裴溯總算是能稍微喘一口氣了。
是夜,他舒展了一下身子,扭動僵硬的頸部,將手裡批完的奏摺整理好。
屏風後轉出一個身材修長,滿臉笑容的男子,“我說,你怎麼不處死那個小奸細?”
裴溯淡漠地說,“喬洛洛說,要留她一命。”
“呵。”
江昱搖著手裡金線攢綠寶石的摺扇,一身閃閃發光的珠寶也跟著反射燭光,搖曳生姿。
“你還真肯,她可是敵國的細作,你寵妻也要有個限度。”
話音剛落,小太監進來稟報,“皇上,她果然換了夜行衣出去了。”
裴溯眉宇間多了一絲冷冽,點頭,“按照之前說好的,隨時準備著。”
“皇上放心,奴才定然保護娘娘安全。”
江昱搖頭,“你我三人也算是舊相識,我竟然不知,喬洛洛也會如此重感情,她陪你在軍營上陣殺敵的時候,可沒什麼同情心,一刀一個,乾脆利索。”
裴溯冷笑,“你自然不懂她的百轉柔腸,她,其實是一個很心軟的女人。
只是看上去冷硬,其實心裡住著一個小姑娘。”
江昱肉麻得全身打哆嗦,翻白眼掐人中,看得裴溯一根毛筆丟過去。
這人怎麼這麼神經病?
真想割了他做太監。
此時,喬洛洛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陌生又熟悉的破舊宮殿。
是冷宮!?
她只記得自己吃了藥和夜宵,躺下睡著了。
再睜眼,卻是在這裡。
一瞬間,她知道是誰做的了。
起身下床,五個月的孕肚已經很明顯了,她有些笨重地走到屋外。
看到在荒蕪的地裡,辛苦刨土的小鹿。
她穿著從前的那身太監的衣服,見她出來,露出了一個笑容。
月光之下,她的笑容一如往昔。
可是那雙眼裡裝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永遠不會再跟從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