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頓時慌了,她為了保住自己最後的尊嚴,根本不敢與陸建安相認。
只是此時相認與否都不重要了,畢竟,在場的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人家陸聞舟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了。
陸聞舟走上前,對陸建安說,“當初你覬覦我父親財產,夥同她,在我父親的貼身衣褲和飲食上下毒害死他,我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查證清楚,移交警方。
當年給你配藥的中醫,配合你們的那些人,我也都給挖出來了。
包括你的親哥哥,你們都是共謀者,我一個也不放過。”
他說的,就是陸澤宇的父親。
當年陸澤宇父親跟陸建安的關係還是挺好的,雖然說陸建安是私生子,他跟他母親登堂入室,氣死原配夫人。
但這哥倆為了共同的利益,竟然也不計前嫌,共同謀利。
只是後來在對付陸聞舟父親的事情上有了分歧,兩人一個策劃,一個實施配合默契。
誰想到,分贓的時候,竟然打起來了。
同利之時引為朋黨,利盡交疏相互賊害。
後來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陸澤宇的父親派人追殺陸建安,陸建安東躲西藏輾轉出國了。
陸母以為陸建安拋棄自己了,一怒之下,對外宣稱將老頭子的產業悉數交給兒子陸聞舟。
陸聞舟這才借坡下驢,上位繼承父親的產業。
陸母當時是一怒之下,為了刺激陸建安趕緊滾出來的。
誰想到,陸建安沒見人,兒子卻真的上位了。
她這個心機深沉的兒子,比她想得要陰險。
早早培養自己的勢力,拉攏父親舊部,讓父親的舊部給母親吹耳旁風,出主意。
陸母就是聽從了他們的建議,這才公佈了陸聞舟上位的訊息。
誰想到,請神容易送神難,兒子異軍突起,三兩下將陸母安插在公司裡的所有勢力全都給咔嚓了。
陸母孤掌難鳴,各處運作,巴結討好,最終也還是敗下陣來。
陸聞舟想起過往,心思湧動,如同刀絞一樣的悲痛鬱結在心中。
他強忍殺人的衝動,走到陸建安面前,繼續說,“虧你們想得出來,竟然用兩種無毒卻相剋的植物,一種內服,一種灑在衣服上。
兩者結合起來被人體吸收,再加上我父親經常喝酒,僅僅三年,就讓他在無知無覺當中內裡虛耗。
等發現的時候,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只能等死。
好手段,真的是好手段。”
陸聞舟聲音裡的冷意,幾乎要將眼前人的胸膛貫穿。
陸建安見詭計已經被識破,頹喪地跪在地上,嘆氣不已。
自己驕傲了一輩子,縱橫了一輩子,自詡群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瀟灑狠辣,想要什麼竭盡全力去爭取,不在乎方法和手段。
沒想到,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陸母哭紅了眼睛,不住搖頭,“我沒想害死他,我從來也沒想過傷害他,我只是不甘心而已,被逼著嫁給他,換取家族榮華,不能跟心愛之人在一起……
可是我也從沒想過要殺他,我只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虛弱一點,我只是想找個藉口跟他離婚而已。”
陸母抓住陸聞舟的雙手,哭著說,“兒子,你要相信媽媽,就算任何人都不相信我,你也應該知道!
我跟你父親雖然不相愛,但他對我極好,我從來也沒有過想殺他的念頭。
我只想離開他,只想讓他不要再纏著我而已!
我不知道那藥會讓人死,如果我知道,就算我不估計他,為了我自己,為了你,我也不會動手的。”
陸聞舟推開母親的手,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動手做了,還導致了父親的死亡,我無法原諒你,法律也無法原諒你。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他後退了幾步,任憑陸母怎麼伸手,也抓不住他的手。
另一撥警察衝了過來,將這兩人帶走。
陸聞舟全程面無表情,可是喬洛洛能感受到他痛到骨子裡的極致悲傷。
今天是他的生辰宴,卻變成眼前這般不堪的模樣。
這之後,外界之人該如何嘲笑他?
可是他不在乎,他只想還父親一個公道。
讓惡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曝光,被太陽曬得無處遁形。
這才叫報復!
至於其他的聲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