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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化。”

“那你如何能知那訣是什麼?”

我再白了他一眼,將心神放開把他裹了進去,在他心裡大叫,“白痴,用心神,懂嗎?仙訣出口便即生效,哪能隨便說出來?”

我是不是叫得太大聲了些?他有些翻白眼的味道,可是被震的?

見鬼,這傢伙不學好,居然跟我學,他白了我一眼才道,“哦,那玉璧也是如此教我的功法。”

我詫異地望著他,他卻避而不答道,“幼獸換毛,有趣有趣。夢兒姑娘,文狸可要換毛?”

這渾蛋,哪壺不開提壺是吧?文狸換毛之前向來是毛茸茸的一團絨毛,別人說是可愛,我卻總覺得自己難看得要死,天天對著崑崙虛那道如鏡的瀑布傷心。所以當我終於換了那身如水般的青色毛皮之後,便很是得意,在赤豹哥哥面前炫耀了好久,直到他得了人身我才住嘴。

唉,真想他們,我在崑崙簡直就是個最大的禍害,他們居然能忍我幾百年,若不是真心地疼我,那就是他們實在太木太好了。

見我鬱悶,辰飛揚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飛揚有些無禮,夢兒姑娘不必當真。明月玉璧的確也是如此教的功法。我將那飛廉子一直追到了崑崙山下才截住他,奪回明月玉璧後本想著立時趕回中原,但實在天色已晚,於是隨便找了棵樹在上面睡了一覺。為怕這玉璧丟失,我將它系在頸上,現在想來,只怕當時玉璧正好懸在心口之處。”

“是夜便做了一個怪夢。夢裡是名白衣男子,心眼相傳地教了我一套心法。古怪的是,我既在旁觀看,卻似乎又在他跟前學道,他將我周身數處大穴點過,我竟能看到他在我身後施法的手印。現在想來,他一直都不曾開口,但他想說的東西我心裡卻全知道,便是我到這十方大山裡來,也是他叮囑我的。夢醒之後玉璧便消失不見,我試著修煉夢裡的功法,卻發現夢裡的一切居然全是真的。而他最後消失前還授了我一個訣,以此訣相念,玉璧便能重現手中。”

說罷,飛揚很是有些感慨地望著我道,“夢兒,若那白衣男子真是你的無咎的話,你的醒夢一如可是大大地不及他。你是將醒時變為夢境,尚且不能收發由心,他卻能將夢境幻化為真實,且隨心所欲,遊刃有餘。”

我低下頭,心底下可實在是難受得緊。只覺得那被藏在道心之內的無咎璧也在微微地起著波動,彷彿是無咎在低低嘆息。

隱隱地,聽得那辰飛揚也嘆了口氣道,“他說得不錯,緣份一事無法強求,有便有了,無則罷休。”

我又是一怔,在心頭默默唸著,“有便有了,無則罷休?”

幾乎是在同時,道心內的無咎璧突然大起變化,無咎居然便立在我心神之內,淡淡笑著,“夢兒,我的夢兒,你已過了人身劫了吧?”

我痴痴立著,神識卻內斂衝入心神之內,撲到他懷裡去,放聲大哭。

剛才不曾察覺,無咎的笑容似乎有些悲哀的味道,他摸著我的頭髮,就如同以往幾百年來無數次輕輕地撫摸著我如水的毛皮一般,溫柔憐愛。

“夢兒,無咎不在這裡,玉璧裡不過是一分神識罷了。讓我看看,我的夢兒得了人身是什麼模樣,只怕是只傾國傾城的大禍害?”

我抬起頭看他,無咎還是那個老樣子,淡泊飄逸,溫雅高潔。

我微微地動了動唇,想笑,眼淚卻依然不聽話地湧了出來。

“不許哭啊,夢兒。我想了許久,還是這個法子最好,不但能讓你安然度了人身劫,只怕於我的劫數也有助益。所以啊,夢兒,這百年在人間界的時光,你可要好好地過,過了百年上得崑崙虛了,再去找你家娘娘,大約那時我這劫度得如何,她便已經瞭然於心。”

“好了,夢兒,沒時間哭了,我這神識所剩下的靈氣不多,留不了多久。夢兒,以你們崑崙的辦法去養神靜氣實在有些是太慢了些,人間界近來只怕會有大的劫數,若是應對得不對,殃及七界也說不準,你既然必得留在人間百年,還是早些有了防備的好。這套靜心,是無咎專門給我家夢兒造的,現在無咎教你,你可要好好練熟了,可不許再像跟華惟學東西般偷懶。”

我點點頭,雖然知道此刻真正的無咎根本不知道在哪裡,既看不到我也聽不見我,我還是低低地哽咽著回答,淚水不停地向下流,“好,只要是無咎教夢兒的東西,夢兒都聽得好好的,記得牢牢的,練的熟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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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從心神中浮了出來時,已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