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移動到人少些的地方,一邊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聲叫起屈來。
陳永福面目猙獰地喝道:“殺了!後隊轉前隊,撤!”
劍光一吐,如雙龍搶珠,轉眼已到面前。我胸口急速一縮,運勁後縱,堪堪躲過劍峰。這是我第一次面臨生死搏鬥,但已來不及害怕。我心裡想著擒賊先擒王,便抽出長劍,全力在地上一蹬,躍起在半空,向陳永福急速撲去。
那陳永福反應也頗為敏捷,右手一揮,一道若有若無的刀光閃過,我手中一輕,長劍已斷成兩截,刀鋒順勢向我面門劈來。在這生死關頭,我心境突然一片空明,側頭避過,並迅疾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拖一帶,借力躍至馬背上。陳永福被我順勢一帶,身體失去平衡,我左手順勢鎖住了他的咽喉,右手擲掉斷劍,將他的寶刀奪了過來。
陳永福不顧要害被制,背上發力試圖將我撞開,緊接著右手肘猛地往後一挺,我胸口頓時如中重錘,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我不由全力捏緊左手,只覺手指間一鬆,象是捏碎了一個硬核桃,陳永福的頭隨即軟軟地垂了下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平生第一次殺了人,心內不由煩悶欲嘔。
本來在險勝之後,我是想用陳永福來做人質的,但現在既然計劃已破產,我索性一狠心,將他的人頭用寶刀割下,隨即站在馬背上,提起頭顱,運起內力大喝一聲:“總兵已死,要命的就放下兵器投降。”官兵們本已膽戰心驚,見主帥被殺,再也顧不上其他,一聲呼喊,紛紛轉頭向山下逃去。一時間人踩馬踏,前擁後擠,也不知有多少官兵被自己人擠下懸崖摔死。
那些回過神來的親兵們卻不肯放過我,見主帥被殺,紅著眼睛圍殺過來。我擅長的是太極拳術,兵器卻十分生疏,昨晚臨時從李仲處學了三招劍法、一招刀法,也不知管不管用。但情急拼命,我躍下馬背,將全部內勁運於刀上,連使三招“旋風落雁”,將長劍一一攔開。卻聽“叮叮”連響,眾人手中只剩下了斷劍。我心中一喜,向前跨出兩步,將那招“旋風落雁”再次連環施出,連續砍中四名親兵的面門,將那頭盔象切豆腐般地劈開,直砍入骨。混亂中我身上也被刺了幾劍,血如泉湧,但劍鋒已折,因此入肉不深,尚未傷及骨頭。
見我瘋狂地舞動寶刀,瞬間連殺四人,驚呆了的親兵們發出一聲吶喊,四處散逃。
這一通砍殺,讓我的內力幾乎耗盡。我雖然殺紅了眼,卻不敢再行追趕他們。逃兵們不斷從我身旁湧過,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避開他們,踉蹌著奔至靠近峭壁的一個凹處,平躺在地上,準備運氣療傷。轉念一想,又奮力將一匹死馬抱起,移至身上。
胸口被那陳永福擊成重傷,再被死馬一壓,只覺天空黯淡,眼冒金星。我強迫自己放鬆,逐漸進入了太極的陰陽世界中,再後來,竟慢慢地熟睡過去。
等我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暮色四垂。我功力不知不覺中竟恢復了五六成,能輕鬆地把那匹死馬推開。看著那被亂箭射得跟刺蝟似的死馬,我暗暗嘖舌,心中暗叫一聲僥倖。我不熟兵器,幾乎全憑內力和寶刀退敵,但若非昨晚僥倖學了一招刀法,今天也絕難死裡逃生。
轉頭看到滿地屍體,血流成河,心裡又是一陣難受。被我殺死的這五人,除了陳永福之外,其他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就終結了他們的生命,而此刻他們的親人可能正在盼著他們回家團聚,卻哪知從此陰陽隔絕。而要在這亂世中稱雄,今後還不知要造多少孽,犧牲多少條人命?一念至此,便覺得那老頭讓我穿越錯了時間和地點,這裡對心硬如鐵的特種兵來說,也許是天堂,對我,卻恍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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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借這裡說明一下,明天上午要出差,共三天,要下週二晚午夜才能到家。這篇文章上傳一天多以來,還有是不少朋友在看和收藏、推薦的,所以我為表謝意,今天還會上傳三章,順便補足出差欠下之數。)
第十二章 兵權在手
當我滿身是血地出現在袁時中面前時,那模樣一定十分駭人。因為他的十多名親兵均臉上變色,同時撥劍將我圍住,並厲聲喝道:“什麼人?”
我一腔怒火無處發洩,鼓足內勁,又是幾招“旋風落雁”發出。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十餘柄劍身又是一齊斷去,其中兩名功力較差的親兵被我的內力掀翻在地,哼哼哈哈地爬不起身來。
眾人臉色大變,齊齊向後躍出,大驚道:“這人有妖法!”遠遠地卻傳來紅娘子的叫聲:“好刀!”
我斜眼向紅娘子望去,她正騎著匹白馬,帶著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