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梅柵。“姑,等我們畢業了,我們回來帶你到國外旅遊。”梅概說。
杜克他們啟程這天,杜贊之和宋雙要送杜克到機場,杜克說他們集體決定從出發這一天起開始自己的事自己辦。他們幾個同學租了輛麵包車一起去機場,誰也不要父母送。但父母們都來了。杜贊之和宋雙坐著小車到機場,杜贊之遠遠就看見梅初山的小車停在候機室外停車場西面,他以為梅初山已和梅柵他們進候機室,便沒有下車,讓司機將車停在停車場的東面。邊皂德和蘇麗也來了。邊皂德的車直接開到候機室門口,兩夫婦一左一右下了車就直奔候機室。杜贊之說:“自那次他們到我們家起,我今天是第二次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宋雙沒有說話,杜贊之不知她在想什麼。邊皂德和蘇麗進去沒多久,就和他們女兒、梅柵及杜克一起走出來,梅柵向進入機場的路口望,杜克也跟著她一起張望。
“我們還是下去送送他們吧?”宋雙眼睛噙著淚水,忍不住問。
杜贊之看看梅初山那輛車,那裡沒有一點動靜。杜贊之就不吭聲。宋雙見杜贊之不吭聲,也不敢再說什麼。他們在門口站一會,梅柵帶頭先進了候機室,杜克往外再望一下,也跟著梅珊一起進了候機室。蘇麗左手拉著女兒的手,右手拭著眼睛,陪著女兒也進去了。杜贊之看著杜克進入候機廳就讓汽車開回去,他想自己應該比梅初山先離開機場。
在回漢州的路上,杜贊之一直都聽著電話。董為已經知道市委研究了公安局班子,他說要見見杜贊之。“下午你再到我辦公室吧。”杜贊之有些不耐煩,他以為是董為有情緒,杜贊之最不高興是看到一些領導幹部被調整工作鬧情緒。他認為單位又不是你個人的,組織要用你你就好好幹,組織認為你不適合了,就讓別人做吧,誰天生要做一輩子領導,做一輩子好部門的領導?
下午董為如約來到杜贊之辦公室,董為說:“組織另外安排我的工作,我沒有意見。但讓布維鷹接這個班,我實在擔心,這個人素質太差了。”他顯得很平靜,這讓杜贊之感到意外。
“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你無法理解。”杜贊之說,“有些事情不是就事論事能說得明白的,既然組織這樣定,肯定有這樣定的原因。”
董為聽杜贊之這麼一說,默默地站起來,伸手跟杜贊之握了握,走出杜贊之的辦公室。
杜贊之在董為的身後只是輕輕地嘆一口氣,但董為沒有聽到。杜贊之以為董為走了,但幾分鐘後,他又折了回來。杜贊之估計他一定有什麼心事,問:“有什麼事需要組織幫辦的嗎?”董為的妻子秦惠原來是隨軍家屬,董為轉業時安排在市百貨公司當售貨員,前年已下崗在家,大女兒大學畢業分配在建築公司,幾乎沒有班上,二女兒大學剛畢業,正面臨著雙向選擇。
“那個女孩子,情況很複雜。”董為說,“她是自己吃安眠藥,但不是自發的自殺,也不是神經不正常,而是被逼的。”
“有關部門不是出結論了嗎?”杜贊之說。
“這個結論是胡弄人的,誰也不相信。”董為說。
杜贊之問:“家屬還有什麼意見?”
董為說:“家屬不相信他們的女兒神經不正常,更不相信是她自己要吞服那麼多安眠藥。幹警內部有人私下對我說,他們覺得有許多疑點。這事我私下做了一些瞭解,我懷疑是有人逼她自殺的。”
杜贊之說:“如果有這個懷疑,讓他們再安排人調查一下吧。”
“誰去查?再怎麼查也是布維鷹一個人的意見。”董為說。
杜贊之沉默著,半晌才說:“如果這事跟他沒有什麼利害關係,我看布維鷹是可以查清楚的。”
“那天布維鷹不到現場,是盧業萌帶幹警搞的勘察,你可以讓盧業萌重新考慮一下,要注重外圍調查,看那個女孩子平時主要跟哪些人接觸多,其中誰疑點大些。”董為說著又馬上矛盾地搖頭,“其實盧業萌做這個工作不合適。”
杜贊之一聽盧業萌做這個工作不合適心裡不免有些不舒服,但想想那也是事實,再想想董為處在這種時候,自己的事不提,反而將別人的事掛在心上,還有些感動。董為走後,杜贊之打電話問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的情況。容棋告訴他,那女孩子叫盤小琳,曾在邊皂德那裡做過工,後來進紙廠負責資訊工作。杜贊之身上突然冒出冷汗,他記得邊皂德曾經帶一個女孩子跟他一起到香格里拉大飯店去吃飯,飯後還一起坐了一會。是不是就是那個?他馬上打電話給邊皂德,問:“最近有個女孩子自殺,你知道不知道?”
邊皂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