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得彷彿時間倒流千年的古老茅草屋裡。
“您、您醒了,大人。”村長拉著草女,唯唯諾諾的跪下,額頭貼緊了地面,冷汗直流,他連抬頭看千代的勇氣都沒有。“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了,還請大人大量原諒我們。”
千代沒有回應。
她還在思考。
奇怪的環境,奇怪的人,奇怪的指定性詞彙……還有能夠溝通的語言。
這些人說的是日語,而且口音和東京地區的沒有絲毫區別,純正得就像是不存在口音差異一樣。
這太古怪了。
但現在並不是深究的時機。
千代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會恐慌,但很奇怪的,她的心跳卻十分的平靜。她用依舊傲慢和強勢的語氣說:“這裡是哪裡?”
村長說出了一個地名,但這個地名根本沒有參考的價值——豬頭山下的河下村。
“因、因為村子後面的那座山形狀像野豬頭,我們村子位於河的下游,所以大家就這麼叫。”村長哆哆嗦嗦的解釋著。
千代:“……”那可真是形象到亂來啊。
她抬手捏了捏鼻樑,說:“你們村裡有人會畫地圖嗎?”
“地圖?”村長一臉迷茫,“沒有這種東西,我們用不到。而且地圖……是畫出來的話,村裡沒有會寫字的人。”
千代微微嘆氣:“那我明白了。”
她又問了草女是從哪裡撿到她的,答案是在河裡。應該是本能的抱著一截樹幹順流而下,被外出摘野菜的草女看到。
草女小心翼翼的說:“我、我很小心,沒有被人看到。村長是第二個知道您在這裡的人。”
千代挑眉,嗤笑說:“你倒是聰明。”
草女的臉快速的紅潤起來,還期盼的看了眼千代,似乎這個誇獎讓她獲得了很大的成就感。如果不是知道對方垂涎自己身上的東西,甚至連看到她身上這身再普通不過的秋季運動服都眼神火熱,千代還以為對方是有多麼恭順。
——有小心思,也有點小聰明。
千代不反感這樣的人,因為對方的做法確實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如果這裡的一切是真的,那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還有忍者這種不知道是裝神弄鬼還是猶如異能者一般難纏存在的環境裡,她的出現越少人知道越好。
千代的智商很高,至少她以前的家人和親戚鄰居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誇獎她是個天才,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能一點就通,學習起復雜超齡的知識也沒有表現過出力。
如果不是六歲時覺醒了異能,她本該按部就班的像媽媽說的那般,在她讀完幼兒園和小學後,就送她出國跳級留學。之所以會這麼決定,是不想讓她太小就出國,同時也是因為那個國家對跳級這種事要求極為嚴苛,有天分沒用,還得花一大筆錢和有教育局的人脈。
為了家人的安全考慮,在進入特務科後拋棄姓氏和親人的千代,在七號機關裡也沒有放棄學習。可以說,她一天大半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就為了儘快獲得保護自己的力量。
她在那短短一年的實習生涯中獲得了飛快的成長,早熟得不像個真正的七歲女孩,而才剛結束異能戰爭不到兩年的政局環境,那勾心鬥角和陰暗面,也有形中推動了她前進。
但除去這些不談,眼下的局面依舊是嚴峻。
千代沒有放棄‘這裡是某個異能者構築出來的幻境’的猜測,但也沒有全然排除‘像小說一樣穿越到異世界古代或者虛構小說裡’的猜測。
她只是在誇獎完千代後,說道:“那條河我有點印象。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裡等吧。”
“等、等嗎?”村長小心的詢問,又連忙道,“這裡環境簡陋,就是、就是擔心會讓大人不適應。”
“沒關係。”千代冷笑說,“我是因為陪嫁的護衛拼死墊後才會活下來的,雖然嫁妝和隨從應該都沒了,但我的夫家還在城裡等我,期限內看不到人,他們會派人來找我的。”
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說起了陪嫁和夫家。
但面前的村長和草女卻只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千代的年齡之小而驚訝。
別說是七歲了,在他們這個時代就算是一歲的嬰兒結婚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千代幾乎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心裡想著:如果這是一個幻境,等我出去,一定要搞死那個該死的異能者!
但如果這裡是真實的,那也足以證明在這個時代,一名女性尤其還是個小女孩,要孤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