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亂,有王府的侍衛只怕也不安全。”
難道自己要在蕭湛身邊逗留到戰事結束?那得多久,一年半載的?!
鳳鸞臉色有點鬱郁了。
王詡因怕她傷病中擔心,一直沒跟她說信的蹊蹺,此刻見她愁眉不展,忍不住問了一句,“王妃以前……,和成王殿下很熟嗎?”剛才在門外聽不太清,但是隱隱約約飄出來幾個字,什麼“夫妻”,什麼“信任”,話題顯得十分熟稔,而且自己聽到成王殿下喊她“阿鸞”,太過親近了。
鳳鸞垂下眼簾,“算是吧。”一則蕭湛的舉止瞞不過他,二則自己的確心煩,需要王詡幫著想想辦法,早點離開,“想必以前外間的那些傳言,你也有所耳聞。”
“是真的?”王詡驚詫道。
鳳鸞微笑著,沒有反駁,便是變相的承認了。
王詡一陣沉默不語。
“所以我想早點離開。”她道。
王詡有些犯難,“若是沒有戰事,倒也可以。如今成王殿下人在定州,自然這附近很快都是他的範圍,不出所料,他的大軍應該正在往這邊壓近,他是先行過來的。咱們又要找個清靜地方,又要躲開他,怕是不容易。”看了看她,“特別是你身上有傷,經不起各種顛簸折騰。”
鳳鸞皺眉道:“可是……,真不想在成王身邊呆太久。”
就算自己和蕭鐸比以前更加信任,但成王終究是個芥蒂,他能信自己,也不代表他不會不痛快啊。況且瓜田李下的,要避嫌,偏生自己現在無處可去,王詡想了想,勸道:“王妃不用過分擔心,想來戰事一開,成王殿下自然白忙抽不出身,不會像這幾天如此悠閒了。”
接下來的日子,蕭湛果然忙起來沒有時間閒聊了。
鳳鸞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很快,有因為城內各種有關戰事的流言,什麼薊縣攻克,又什麼死傷數千,盡是各種讓人心驚肉跳的訊息,讓人心神不寧。
連著一個月,鳳鸞聽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訊息。
“算下來,到底是咱們勝的多一些?還是逆軍?”她問。
王詡極有耐心,細細道:“打仗本來就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次巢州王和蕭瑛起事有點倉促,端王殿下和成王殿下兩邊夾擊,勝券在握,王妃不用擔心。”
“是嗎?”鳳鸞點點頭,“那就好,早點剿滅逆賊才好。”
早點平息了這場亂子,自己早點回去。而且蕭瑛謀逆,比起前世裡的宮變,死傷更多,罪名更大,皇帝肯定恨不得撕了這個兒子,自然不會對範皇后和肅王有好臉色。就算按照前世的軌跡,皇帝為了朝局,暫時沒有動範皇后和肅王,也會嚴密監視,那麼範皇后就沒空整天盯著自己了。
就在一切順利,眾人等著平亂大軍大勝訊息之際,忽然有了一個壞訊息!
蕭湛受傷了。
眼下鳳鸞身上的傷倒是好得差不多,聽說他受傷,嚇了一跳,趕忙領著王詡過去探望,結果在門口臺階下,只見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來。不由回頭低聲,“天哪,瞧著很是兇險的樣子。”
王詡眉宇凝重,蕭湛要是出點事就麻煩大了。
一直等到黃昏時分,裡面的大夫才一臉疲憊衣沾血跡的出來。
鳳鸞上前詢問大夫,“成王殿下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到底……”還沒說完,裡面出來一個小太監,“成王殿下請二位進去。”
對外,鳳鸞和王詡是一對兄妹。
蕭湛當然不能只叫鳳鸞一人進去,單獨見人家妹妹算怎麼回事?因而叫了兩人,但是等他們進來,又朝王詡揮手,“你出去。”
鳳鸞朝身後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上前,在旁邊椅子裡坐下,打量著他,腰上過了幾圈兒厚厚的紗布,皺眉問道:“是什麼傷?”
“槍傷。”蕭湛回道。
鳳鸞嚇了一跳,若是箭傷還勉強說得過去,槍傷……,不由嚇道:“逆軍有人衝到你面前了?那……”那得多可怕啊。
“不是。”蕭湛臉上血色淡淡,聲音也淡,“是我想斬殺對方將領首級,打著打著,就沒忍住衝殺了過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自己一槍洞穿對方心臟的時候,對方也給了自己一槍。
鳳鸞聽他說了,只覺兇險異常十分可怖,忍不住勸道:“雖說軍功要緊,你也不必這麼貪功冒進。”怕說重了,讓他這個病人不高興,又改口,“聽說人上了戰場,見多了血,殺紅了眼就沒理智了,也不怪你。”
蕭湛原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