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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更像是一劑毒藥,漸漸腐蝕人心,讓人肝腸寸斷,卻始終甘之如飴。凌天翌就是這樣,他心甘情願地被愛囚禁,畫地為牢,站在原地,等待時光垂垂老去。這樣,真的值得嗎?

遙希不明白,凌天翌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不理解,更不甚贊同。分開,是命運無心的玩笑,也是命中註定的劫難。既然躲不過,就只有選擇接受!相隔天涯,各過各的生活,不也是很好的嗎?為什麼還要再強迫?究竟是愛得太深,還是對過去太念念不忘?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時候,身為暗堡左護法,還是凌天翌同門師兄弟的遙希都應該去看望一下凌天翌。因為每次只要是牽扯到薛奇的事情,凌天翌就會方寸大亂,變得一點兒也沒有決策感。這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不得不承認,薛奇就是凌天翌唯一的弱點。

“叩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短促而簡明的敲門聲,毫不留情地將凌天翌的思緒打亂了。小心翼翼地收回手中的玉佩,凌天翌才朗聲說道:“進來。”

“堡主。”

遙希的口氣不似往常那般嬉皮笑臉,很難得的,他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凌天翌當然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語氣平淡地開口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不跟凌天翌拐彎抹角的廢話,遙希直接開門見山地帶入主題。“堡主,楚炔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來處理?就這樣不管不顧嗎?”

說真的,遙希真是替楚炔覺得不值。明明昨天才嫁入暗堡的,還未來得及受寵就已經失寵。他和薛奇,新人、舊人?孰新孰舊?

呵!真是諷刺。

“什麼怎麼處理?”凌天翌危險地挑起了眉毛,不解地反問道。霎時間,屋子裡的氣溫陡然下降好幾度,一下子就變得如冰窖一般。

可是遙希這次也是豁出去了,仍舊不怕死地在老虎頭上拔毛。直接無視掉凌天翌的陰狠視線,遙希繼續不怕死地說道:“堡主,今天你這麼一鬧,弄得可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楚三公子可是昨天才嫁進我們暗堡的,他知道了會怎麼想?而整個江南楚家又會怎麼想?且不說這下我們暗堡不好跟楚家交代,就是師父他那一關,你也過不了……”

凌天翌並不言語,但他的表情卻越來越黑。

“夠了!”猛地出聲打斷遙希的長篇大論,凌天翌臉色鐵青,雙拳也握的發白。“遙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堡主……”

“好了,我累了。退下!”

“堡主……”

凌天翌表情陰狠地背轉過身,不再言語。

遙希嘆了口氣,也只有無可奈何地退出去。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凌天翌決定了的事情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自己再多說也無益,真要是把凌天翌惹毛了,可能自己連命都沒有了。

出來後,遙希竟很意外地看到了正悠然地靠在門邊的殘鋒。

兩人視線一交織,遙希唯有苦笑著搖搖頭。殘鋒見後,表情冷淡地轉過了身,只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你本就不應該來見堡主的。”

說完,便轉身,大踏步地揚長而去。

遙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任狂亂的風吹散了他的長髮。

今夜,暴風雨即將來臨。

第四十八章

薛奇睜大了雙眼,看著頭頂華麗的床帳發呆。

怎麼辦?事情鬧到現在這一步,似乎早就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想法。本來,他回來就是想找到凌天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可惜的是,歲月不待人!他不過一轉身,時光就已經走失了5年,原來的摯愛之人也重新迎娶嬌妻。而如今,他的歸來,反倒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那麼,離開?這似乎是薛奇眼下最最明智的一個的選擇。但是,有那麼容易嗎?今早,他已經看清了凌天翌的態度,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自己離開的。

既然如此,留下?可這似乎也不可能。如果留下來,那薛奇在暗堡中又該如何自處?說白了,他又該怎麼面對楚炔。他一個外來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闖入暗堡,鳩佔鵲巢,心安理得地接受凌天翌對他的好。可能嗎?薛奇自己就做不到!楚炔是無辜的,他才是暗堡真真正正的第二主人。

薛奇越想越是心痛。

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要讓命運如此地捉弄他們?如果說,回來的結果就是映襯這進退為難,愛而不得的愛情,那薛奇當初又何必要執著於迴歸這個時空。

真正的傷心,是被你傷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