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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深,責之切。
如今,蕭元天對凌天翌也沒什麼期許。唯獨一件,最重要、也不容商榷的事情。只要辦好了這一件事,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度過剩下的無數不多的時光了。
凌天翌冷冷地看著廳前的師父,一下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傲氣。奇兒,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薛奇,就算是師父也不可以。
“老怪物,你叫我來又是因為什麼事?”
蕭元天好笑地看著堂下的愛徒,並不答話,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真的就這麼重要嗎?讓你不惜冒犯我的權威也要護著他。可惜,事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一件,絕不退讓。
看到蕭元天的表情,凌天翌怎麼會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嘲諷地勾起了嘴角,凌天翌滿臉都是不屑。“老怪物,我警告你,不要打薛奇的主意。”
蕭元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情淡定,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偏著頭說道:“好,乖徒兒,為師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凌天翌對天翻了個白眼。他跟老怪物相處了這麼久,就知道眼前這老頑童沒這麼好打發。恐怕,那個所謂的小小的要求也不會真小到哪兒去。
“說。”
“長白山雪蓮。”
“長白山雪蓮?!”凌天翌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再次確定道。毫不意外地,又看見蕭元天很鎮定地點了點頭。此時,凌天翌更加鬱悶了。“那又是什麼東西啊?”
不要怪凌天翌少見過怪,他是真不知道這所謂的長白山雪蓮是什麼東西,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但,唯一可以斷定的就是,老怪物看中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凡間之物。不然,老怪物也不會對這東西這麼執著了。
“怎麼,你感興趣?”蕭元天並不回答,反而意味深長地反問凌天翌。
挑眉不語,凌天翌不屑地撇嘴,接著轉身離開了大堂。
哼,小看他?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其實,也沒必要去管那所謂的長白山雪蓮到底是什麼什麼東西。只要他凌天翌真的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來一兩顆,更何況是一朵地上的長白山雪蓮?
看著自己的愛徒漸漸離去的傲然背影,蕭元天不由得展顏一笑。
看樣子,乖徒兒,我們的這筆交易應該是達成了吧?接下來,我就在暗堡等你的好訊息。乖徒兒,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來人……”
“參見老堡主。”
隨著蕭元天的一聲輕喚,門外馬上出現了一個帶刀的年輕侍衛。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廳前,隨時準備聽候蕭元天的差遣。
負手而立,蕭元天的背影看起來瀟灑而不羈。縱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依然對他青睞有加,在舉手投足之間,都盡顯一個武功高手應有的風采絕然。
“馬上去松風閣,把薛公子請過來。”
年輕侍衛不由得呆了,開始遲疑起來。
松風閣啊?那裡可是堡主大人的起居室,本就不是他們可以隨便進出的。更何況,自從那個薛公子來了之後,堡主更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那裡。
“快去。”蕭元天沒有回頭,但語氣裡卻開始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這是我所授意的。日後清算舊賬,你們堡主也不會遷怒於你。”
“是。”
年輕侍衛被蕭元天的話驚得冷汗連連。真不愧是老堡主,氣勢還是這麼驚人。不敢再遲疑,年輕侍衛趕緊躬身施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領命而去。
松風閣。
薛奇剛剛才起來,正坐在庭院裡吃著凌天翌為他準備的美味糕點。不得不承認,暗堡的點心真是人間一大美味,縱使是薛奇這般挑食的人,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旋兒安靜地站在一旁,伺候著主子用膳。
這時候,門外的侍衛突然來報,說老堡主有請薛公子前去,但又不說明是所謂何事?薛奇暗自心驚,一口糕點卡在喉嚨裡,差點兒沒把他噎死。
老堡主?!薛奇當然知道就是那位在凌天翌成親當日坐在高堂之上的老者。
這些天,從旋兒的口中薛奇不難了解到。老堡主就是凌天翌的師父,不用懷疑,這個人對凌天翌有養育、教化之恩。換一個說法,老堡主對凌天翌來說,可以說是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身份,足夠有分量。
猛然間聽到老堡主說要見自己,薛奇一下子緊張到手心滿是汗珠,差點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自己好好地呆在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