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過去。
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了薛奇往後墜的身子。抱著那柔若無骨的纖細腰身,凌天翌嚇壞了,剛才人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說昏就昏了呢!唯恐薛奇出什麼事,凌天翌一刻也不敢耽擱,抱著薛奇快步就出了書院。
“來人啊!”剛一出書院,凌天翌就衝著一直在門外靜候的銳和瀾朗聲吩咐道:“快去月影樓通知遙希,讓他趕緊到松風閣來,不得耽誤!”
“是。”看著凌天翌抱著一臉慘白的薛奇,銳和瀾根本不需要問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得令之後,他二人趕忙飛身前往月影樓。
松風閣裡。
凌天翌靜靜地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薛奇冰涼的右手。看著床上人兒蒼白消瘦的容顏,凌天翌禁不住心裡一陣陣自責。都怪他不好,沒有照顧好薛奇,害的薛奇現在這麼難受。
沒多久,遙希就趕來了。不過誇張的是,在他的身後,跟了一長串原本不相干的人。殘鋒就不說了,他一向是跟著遙希到處跑的人。楚耀和薛奇感情也比較特殊,他和明決來這裡還勉強能夠說得通。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連蕭元天、蠶珠子和封祁這些人都會趕來松風閣湊熱鬧。
看著滿屋子到處站定的人,凌天翌一下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要發火,遙希卻抬手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干擾到自己給薛奇的診脈。
只要是為了薛奇好,凌天翌縱使心裡再怎麼無奈,也只有強壓著心裡的火氣。用充滿殺意的眼神挨個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凌天翌接著一臉怒氣地坐到了床邊。
屋子裡一片靜謐。
遙希閉著眼仔細診脈。半晌之後,他秀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似乎,是在疑惑些什麼。真是奇怪了!不應該啊。出診這麼多年,遙希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診斷產生了懷疑。
“遙希,怎麼回事兒啊?”看遙希一直坐在那兒發呆,凌天翌可就坐不住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奇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啊!”
遙希回頭看了凌天翌一眼,表情甚是困惑。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診斷到底正不正確,出診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果真,自己的經驗見識都太稀少了。
“說!”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字,凌天翌的臉色不禁全黑了。不用懷疑,要是遙希再不開口拿出一個確定的診斷來,他一定會把這人給丟出去,免得礙眼。
“薛公子……”看凌天翌這麼著急的要答案,遙希知道自己想要矇混過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眼一閉,豁出去地說道:“薛公子是喜脈,他懷孕了!”
“啊!”
這一聲驚呼,是楚耀發出來的。反觀凌天翌,則是完全嚇傻了,他呆愣在原地,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來一時之間,凌天翌還不能完全消化這一既定事實。
安靜了片刻之後,蕭元天和蠶珠子同時高興地歡呼起來。真不枉他們先前費盡那麼多心思,搞出了一連串的大事情。現在,總算有一個好的交代了。
“老怪物,真有你的,那藥的效果比我想象中還好嘛!”
蕭元天得意地笑了,轉過頭對蠶珠子說道:“這還要多謝你的長白山雪蓮啊!說起來,這雪蓮算是用小奇的純陰之血養育的,小奇自然能使它更好地發揮效用。”
說完,兩老頭不由得相視而笑。
封祁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下一秒鐘,果真看到凌天翌不顧一切地衝到了蕭元天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語氣不善地問道:“老怪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蕭元天臉色不變,伸出手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凌天翌的手臂,硬生生壓住了凌天翌即將爆發的怒氣,開口平靜地說道:“乖徒兒,我是不會害小奇的。我只是想讓他生下凌家的骨肉罷了!”
“為什麼是奇兒?”凌天翌的語氣都能結成冰了。
“這不關我的事。”蕭元天見狀,趕緊跟自己撇清關係,解釋道:“我本來是把那藥丸給了楚炔的,誰知道蠶老頭最後竟讓薛奇吃了。”
凌天翌一下子明白了。回過頭,他不禁惡狠狠地瞪著蠶珠子。又是這老頭在暗中搞鬼。不用說,他先前之所以將薛奇抓到墨閣裡,就是為了逼薛奇吃下這莫名其妙的藥丸!真是可惡至極。凌天翌頓時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恨不得馬上將這老頭趕出暗堡。
無所謂地笑笑,蠶珠子抬頭看著凌天翌,淡然地反問道:“凌小子,你不要不服氣。薛奇可是你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娘子,這任務交給他可謂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我不要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