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人竟然是他,難道說他才是那個病如西子的小白臉?
程晏的臉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他瞪著程亭鈺,眼睛似乎都不會眨了,整個人愣在原地,一時之間難以回神,顯然是衝擊很大。
“咳咳——”溫明蘊立刻輕咳提醒,張嘴無聲地提醒他:“摔倒。”
程亭鈺似乎才反應過來,登時後退半步,然後往地上一坐:“哎呀,你毛毛躁躁的做什麼?我快被你撞死了。”
程晏:“……”
父子倆無聲地對視著,程晏十分的無語,親爹反應怎麼這麼慢?
而且這個坐在地上的動作,怎麼看都像是平地摔,未免也太假了。
“兔崽子,你愣著做什麼,還不扶我起來!”
程亭鈺略有心虛,但是面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甚至還硬氣地指揮他。
越到這種時候,越不能亂,反而要理直氣壯。
果然正在懷疑人生的程晏,被吼得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按照指令做。
“他來給你請安?”
程亭鈺岔開話題,伸手指著程晏問。
高門世家,規矩比較嚴格,只要在府裡,晚輩們每日都會去給長輩請安。
論理程晏這個繼子要給繼母請安的,只不過溫明蘊從來沒要求過,程晏更不會執行。
“想什麼美事呢!你兒子每天都沒給你請安,還能輪到我?”
溫明蘊立刻否決。
“那他跑什麼,這是來找茬?”
程亭鈺又問。
“不是,他最近比較清閒寂寞,就找我來喝茶撒嬌。”
溫明蘊搖頭,認真地回答。
程晏瞬間跳了起來,他著急地反駁:“都說了不是撒嬌,那杯茶也是你逼我喝的!”
“到了他這個年紀,就是容易害羞,還喜歡和大人對著幹。你這個當爹的要多關心他,別成日當甩手掌櫃,把兒子推給我!”
溫明蘊滿臉慈愛地看著他,似乎他說什麼,自己都認真聽,但是還不忘把程亭鈺拉進話題裡。
程晏一聽這個話,整個人都快羞惱得冒火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女人究竟在說什麼鬼話,怎麼會如此肉麻!
“爹,你別聽她胡說,我很好!你也不用管我,我一個人特別好!”
他急切地解釋道。
程亭鈺看著他這副抓耳撓腮的表情,頓時認真起來,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兒子,你說得都是反話對不對,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的確最需要長輩的關注。最近爹比較忙,的確疏忽你了,我知道你這心裡有怨。大可放心,我以後——”
“都、說、了,我很好!”
他幾乎一字一頓說出來,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
這對夫妻怎麼都聽不懂人話,還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程亭鈺不吭聲,只是目光柔和地看著他。
那眼神無比複雜,有憐愛有愧疚,簡直深情款款。
程晏被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貓咪一樣,拱起後背,雙拳攥緊,恨不得抬手給親爹一拳。
但是眼前這個身形清瘦的男人,看起來都不夠他一拳頭的,他下不了手。
“我不是在說反話,一個人很好!不對,我還有乾爹陪著,你們倆自己玩兒,別來打擾我!”
他說完這兩句話,轉身就跑,這回連頭都不敢回,顯然生怕被抓回去。
等程晏一離開,原本面露憐愛的夫妻倆,瞬間都收起了表情,徹底放鬆下來。
“你這是去哪兒鬼混回來了,連在親兒子面前裝病都忘了。吃什麼靈丹妙藥了?”
溫明蘊疑惑地看著他。
她邊看還邊伸手捏著他身上的肌肉,雖說兩人裝病聯手騙過很多人,但是都沒坦誠布公地聊過。
溫明蘊也早就清楚,男人不可能是個真病秧子。
畢竟他能將她公主抱,還能揹著她走很長一段路,還連聲喘都沒有,這明顯不是一個病人能辦到的。
只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他竟然如此有力。
程晏方才跑得極快,和他撞到一起時,往前衝的慣性極強,一般人絕對被撞開,可是後退的人卻是程晏。
甚至溫明蘊都開始懷疑,程亭鈺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其實是個大力士。
一開始她還比較剋制,捏著他的手臂和肩膀,但是後面逐漸放肆,手掌移到了胸膛和小腹等敏感處,讓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