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著重誇了太子的賢能。
程晏沉默,他看了一眼程亭鈺,顯然是無聲的求助。
“姐夫,阿晏還小,他就是個空有蠻力的傻小子,之前如意回孃家,他悄悄跟過去,在溫家做的那些蠢事兒,你也都親眼瞧見了。這樣的他去當羽林衛,還是守護皇上的安危,著實不適合。他細弱的肩膀,扛不起這麼重的擔子。”
程亭鈺直接拒絕,聽起來有理有據。
“哎,你說得這叫什麼話,英雄出少年,怎麼還以年紀小為藉口,阻擋了他的前程?好男兒志在四方,況且我們說句實話,晏哥兒文才不行,必然不會選科考,而是走武人的道路,要麼去參軍打仗,要麼當皇城侍衛。”
“如今連北魏王子都來望京和談了,兩國平息戰爭應該就在不遠的將來,仗打得也少了。不如先從羽林衛做起,等以後經驗足了,武藝更精進了,若是想去打仗,再去戰場也不遲。”
徐錦墨連忙規勸起來,從各個方面列舉如今當羽林衛的好處,各種大餅畫的都快把眼睛糊住了。
但是程亭鈺的態度堅決,就是不肯鬆口。
徐錦墨都說出了火氣,實際上他以為這就是一件小事兒,畢竟若是程晏點頭了,那就代表程家抱上了太子的大腿,他不信程亭鈺能不明白。
偏偏這病秧子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答應,哪怕語氣一直溫吞,但是卻讓徐錦墨火冒三丈,他覺得程亭鈺就是不識好歹。
“程晏,事關你的前程,你都快十五歲了,該由你自己決定。”
徐錦墨一句話都不想跟程亭鈺多聊,直接轉換目標。
程晏一聽此話,輕咳了一聲,沉默片刻後道:“您就當我不識好歹吧,我目前不想當羽林衛。”
三人的聊天不歡而散,徐錦墨沒有留他們,直接送出了書房。
程晏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道:“回去嗎?”
“回吧。”
程亭鈺拍拍他的肩膀。
父子倆惹得徐錦墨不高興,徐侯府的下人們也看出來了,讓他們去請溫明蘊出來,結果半晌也沒見人影,顯然是消極怠工。
多虧溫明珠安排人守在院外,就是為了以防發生什麼突發事件。
還是溫明珠的丫鬟去通知了,才引著溫明蘊出來,一家三口乘著馬車離開徐侯府。
“事情沒談攏?”
溫明蘊輕聲問。
“嗯,徐世子想幫太子拉攏程家,我拒絕了。”
程亭鈺點頭,他直接將書房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想要程府變成太子黨?”
溫明蘊皺了皺眉。
程亭鈺輕笑一聲:“要是變成太子黨倒是好了。程府沒這個能耐。”
“程府如今就是白身一個,二房至今都被關在大獄裡,祖父身體不好,就等著他一命嗚呼,這世上就再無程國公了。而我們大房,我是個病秧子,除了程晏看起來有點能耐,但也只是看起來,他才十四歲,想毀掉他實在太容易了,這程家就是個空殼子。”
溫明蘊歪了歪頭:“那他為何做出舉動,給人一種要拉攏程家的錯覺?”
“程家雖然無權無勢,但是有錢啊,程將軍的遺產可是多得很,之前在皇上壽宴露出來的寶馬血石,已經勾起了不少人的貪婪。再者程家軍雖然解散了,但是不少將士都留在程府,越是表現得風平浪靜,他們就越會聯想,程府是不是藏著巨大的寶藏和無數的人才,只要收用了程家,就能全部佔為己有。”
程亭鈺漫不經心地解釋著,他的語氣雖然緩慢,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嚇人。
溫明蘊聽得都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瘮得慌。
“無權無勢的程家,卻可能守著無數寶藏,太子爺自然心動了。之前有皇上在,我折騰出個程將軍的遺物,求皇上護佑,又有阿晏救駕有功,自然沒人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行事。可是如今皇上病了,甚至有可能蹬腿閉眼了,各處的陰謀陽謀就全都來了。”
“這還算客氣的,讓家裡的親戚來開口,還先給點甜頭嚐嚐,若是我們程家人跪得夠標準,能給太子殿下鞍前馬後,說不定勉強混個太子黨的邊緣。若是不聽話,那自然用完就丟,別說太子黨,不背一身罵名就不錯了。”
程亭鈺看得很清楚,他顯然對朝堂傾軋使的這些手段十分熟絡。
溫明蘊忍不住痛罵:“姓徐的什麼東西,多虧還是姐夫呢。果然就是個家族為上的冷血東西,遲早要遭報應!”
她臉上的憤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