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覺得信服,相反他覺得這是一場陰謀,武鳴是不是與世家聯手了?
武鳴難道不應該置身事外嗎?但是他卻態度明確地站在朝臣們那頭,他是想討好這些臣子,之後架空皇上嗎?
就因為那一念之差,皇帝對地下賭坊動手了,才導致後面這一系列的麻煩事,接踵而至。
程府,姜院判被請來給程亭鈺診脈,他乾枯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一個蒼老,另一個則年輕白皙,相當強烈的對比。
“如今天寒,程家大爺還有咳喘之症,卻不能離炭盆太近,否則煙熏火燎的,只怕會更加難受,我開一副方子,你先喝上,待我下次診脈換。”
他說得相當認真,提筆寫下藥方遞給藥童,讓他陪著程府的侍衛出去抓藥。
待閒雜人等都被遣散了,這屋子裡只剩下兩人。
程亭鈺不再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姜院判也收起滿臉慈和的神情。
“春香丸藥效如何?”
姜院判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程亭鈺正在泡茶,準備討好一下這老頭兒,哪知道忽然聽到這個問題,差點被口水給嗆住。
“姜院判,您在說笑嗎?那藥是你開的,我吃沒吃你不知道?”
他有些不滿地道。
“我如何知曉,那藥雖不是虎狼之藥,但助興的藥都只能刺激一時,哪能興奮一世,否則就不是春藥,而是靈丹妙藥了。”
姜老頭面上還是認真探討的表情,但是這說出來的話,完全暴露他老不正經的本性。
“沒吃,我的身體有多健康,姜院判應該比誰都清楚,需要那東西嗎?”
程亭鈺沉著聲音道。
“太醫也不是萬能的,有些隱疾不到臨門一腳,連患者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大夫。”
姜院判表示不贊同。
程亭鈺幾次張嘴想反駁,又覺得自己跟他扯這些沒必要,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
“近日朝堂動盪,皇上又可能處在恐水症潛伏期,他的龍體還好嗎?會不會著涼發熱?”
程亭鈺轉的這個話題,讓姜院判徹底笑不出來,小老頭兒連鬍鬚都不捋了,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老朽當初答應你們夫妻倆可以結盟,但這種要抄家滅門的大罪,我可不幹。”
他直接拒絕。
“皇上感染風寒,您就要被抄家滅門了?那你們太醫院沒死絕,也是祖上保佑了。皇上年事漸高,頭疼腦熱實屬正常,別把他說得跟暴君一樣。他只是愚蠢而已。”
程亭鈺嗤笑一聲,神色間充斥著不屑。
姜院判直接屏住呼吸,似乎被他的暴言給嚇到了。
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良久,姜院判才嘆了一口氣:“多少年沒聽到這種話了。”
“你不是趙雅茹的兒子,那究竟是誰?”
他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那日程國公狀告程亭鈺不是親生之時,他接到了宮人給他的字條,讓他悄悄給程亭鈺送上明礬。
姜院判瞬間就猜到了,程亭鈺果然不是趙家的種,否則不會在宮內索取明礬。
之後他也一直未曾追問過,如今卻提了起來,明顯用作交換。
“姜院判應該已經猜到了才是,畢竟您歷經兩朝不倒,皇帝太子都換過一茬了,還能在朝局混亂的情況下,成了太醫院院首。”
程亭鈺輕聲道,他抬頭與姜老頭對視,毫無閃躲之意,甚至眼神還暗含著鼓勵,想讓他說出那個答案。
當日滴血驗親,他就在場,包括後面程國公攀扯前太子,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而如今程亭鈺如此說,幾乎是在明示他,如何能猜不到。
“明日下雪,雪化之時非常容易著涼,皇上自然也不例外。”
他長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話,就背起藥箱離開了。
兩日後,皇上偶感風寒,不僅發熱,還頭暈目眩,當日早朝都沒能上,叫都叫不醒。
太醫院當日輪值的太醫全部到場,挨個診脈,聚在一起商議,卻不敢輕易開藥方。
要知道像皇上這樣的年紀,一場風寒都有可能奪去他的生命,無比脆弱。
好在姜院判行動果決,及時開出藥方。
一碗藥灌下去之後,皇上出了一身汗,很快就甦醒過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只是皇上十分憂心,一直抓著姜院判詢問:“你實話跟朕說,是不是恐水症犯了?朕記得麗妃一開始也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