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都不知道大嫂要派你去做什麼為什麼一定會弄髒鞋子呢?難道我們王府有很多地方會弄髒鞋子?你們都把腳抬高。”雲拂曉最後這一句是衝著大少奶奶身後的丫鬟和婆子們說的。
而那幫人偷偷的看了看大少奶奶,再偷看一下沒有表示的王爺,不得不聽話抬起一邊腳來。其實他們不想聽雲拂曉的命令的,但是大少奶奶哪裡敢當著王爺的面說不準抬呢?要是那樣不就顯得她心虛,和故意嗎?當然只得什麼也不說的站在那裡,只是她已經恨得在心裡把雲拂曉臭罵了好一會,雙手更是恨得用力扯著手絹,差點把手絹撕裂,雙目含著兩簇足以燎原的怒火瞪著雲拂曉。
她那如劍如刀的目光還有那無法掩飾的恨意,雲拂曉哪裡看不出,只是她視若無睹,被她瞪一下又不會少一兩肉,隨便她瞪,最好瞪得她眼睛抽筋,雲拂曉壞壞的想道。
而那邊大少***眼皮還真的突突的猛跳,讓她不得不揉揉眼皮,心道是誰在罵她了?
跟隨大少奶奶一同來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他們抬起的腳底下沒有任何泥巴,更不用說紅泥了,因為王府屋外所有的地板都是青石地板,除了屋裡是大理石地板外,沒有任何一處是泥地,除了花圃之外,要是有地方出現泥土,負責哪個地方的小廝或者丫鬟婆子也不用再幹下去了,所以一路走來腳底下都像是乾淨如新的。
這些人這麼一抬腳,腳上的鞋子和如月的鞋子呈了鮮明的對比,要是如月一直和他們一起,為什麼他們的鞋子一點也不髒?
“奴婢不是說了嗎?奴婢鞋底的泥土是昨天粘的,不是今天粘的。”如月撇撇嘴,眼底一抹譏諷閃過,這個世子妃是不是失憶啊,剛剛不是說了怎麼又忘記了。
而她不知道的就是雲拂曉就是在等她這句話,當下雲拂曉大聲說了一句“好。既然你說的昨天粘的,那麼給我說說你回去的時候從哪裡回去,經過什麼地方?”
如月眉頭一皺,神情有點不解,為什麼世子妃要這樣問?就連大少奶奶也顯得有點惘然,不過她可不會以為雲拂曉是問來玩的,一定是有所圖謀的,只是一下子她還沒有想到為的是什麼。
而站在雲拂曉身後的賀蘭御則讚許的暗暗點頭,還是他的拂兒聰明。
“奴婢是從這裡出去,接著往花園而去,再轉過迴廊,再從迴廊穿過花圃,再從花圃往影壁那邊回去院子的。”如月想了想,專門挑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路說了出來。
“哦,那個時候是什麼時辰?”雲拂曉狀似無意的問道。
“那個時候是午膳過後不久。”因為午膳過後不久就是下人們吃飯的時候,她說這個時候,就是為了不讓雲拂曉找到證人的。
而云拂曉聽完她的話之後,沒有說話只是微抿嘴角似笑非笑的望著如月沒有說話,也沒有吩咐去尋人,就著安靜的望著如月。
那邊賀蘭御在如月說出路徑的時候就示意李棋和李劍去找人了,這邊如月沾沾自喜以為雲拂曉已經對她再也沒有辦法,也奈何不了她的時候,李劍首先帶了一個小廝回來,向雲拂曉稟報道。
“回世子妃,人已經帶來了。”
“好,謝謝李侍衛。你是在那裡當值的?昨天中午午膳的時候可在當值的地方?”雲拂曉向李劍點頭致謝,當下就把李劍弄的不好意思的俊臉一紅,快速的退到後面去,而云拂曉後面那兩句是衝著那小廝去的。
小廝聽了當即跪下回道:“回世子妃,奴才是負責花園到迴廊那部分地方的衛生的,昨天午膳的時候奴才一直在,因為奴才早上吃的晚,所以就讓其他人先吃,我是最後才去的。”
“那麼那個時候你可見到有人經過,還有昨天那些路上可見過紅泥?”雲拂曉點點頭繼續問道。
“回世子妃,路上沒有紅泥,並且奴才一直沒有離開當值的地方,因為那個時候奴才就在迴廊裡修補柱腳上的油漆,庫房裡有奴才早上申請油漆的記錄,並且奴才還在迴廊上豎了牌子,註明剛漆了油漆,請不要挨近走,現在那牌子還在的。”小廝口齒伶俐的回道。
“父親媳婦有一事相求,請父親派一個人去把他所說的牌子找來。”雲拂曉聽了那名小廝的話之後,倏地轉身向面無表情一直沒有說話的望著他們的王爺行禮後說道。
至於為什麼不讓自己的人去找,就是為了不給機會如月反咬一口,說他們串通的。
“梁總管。”王爺點點頭,只是喚了一句梁總管,而只要王爺在王府,必定在身邊侍候的梁總管立即應聲而出。
“是,奴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