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效:放下電話
獾子:約好了?哪天啊?
我(氣沖沖地):打什麼牌?好好學習!
我的獨白:
面對傳說中鬱悶又恐怖的期末考試,這些天我一直在逃避,即使我曾經試著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去看一會兒書,然而事實證明與看書相比,我更喜歡午飯後趴在宿舍裡睡覺。我安慰自己說,也許前世我就是一隻喜歡吃飽了肚子窩在陽光底下眯著眼睛打盹的野貓,像澎澎描述的那樣,呼嚕聲四起,不管身邊亂世風雲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治療追求寵物貓失敗所造成的創傷。
其實,除了盧可以外,我們幾個當初都是因為一些錯覺才選擇生物專業的。阿維抱怨自己是聽說生物系實習要去大山裡玩,所以才報的這個系;早知道學生物也要學這些什麼統計啊物理啊分析啊之類的,打死也不來。獾子好象在說生物系出國比較容易,那是因為國外都喜歡招亞洲學生去做危險的實驗什麼的。
可是,看到盧可的囂張和趾高氣揚,我開始反省了。
這個晚上,我決定採納阿維的合理化建議,不再多想關於寵物貓或者澎澎什麼的,就讓企鵝的歸企鵝、南極的歸南極、犯二的歸犯二、考試的歸考試,總之是,先硬著頭皮把這一役慘烈的戰爭拿下,順利騙到學分,再說其他吧。
五點十分,我和阿維一起鑽進擁擠不堪的食堂。
五點半,我們在自習室裡,邊嚼著拼死搶來的大餅,邊一頭霧水地看書。
九點鐘,小維姐姐來給阿維送咖啡,而我發現自己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十點半,自習室關門。
十點四十五分,我發現通宵自習室爆滿,阿維去找小維姐姐給他佔的坐位。
十一點整,我獨自離開學校。
十一點二十五分,我坐在麥當勞裡,喝著冰水,繼續啃食分析化學。
凌晨兩點,麥當勞也打烊了,送走了我這位最後的客人。
凌晨兩點半,期末非常時期,宿舍不關樓門,我回到了442,發現屋子裡破天慌空無一人。
用涼水洗過臉,我開始強記一道怪異題目的解法。
腦子亂到一團的時候,電話響起來。
+效果
我:“誰呀!”
澎澎:“葭嗎?”
我“幹嘛?我正看書呢,明天就考,要命了!”
澎澎:“是嗎?聽咴兒說了,說你們現在正為考試發愁啊。慰問慰問你,複習得怎麼樣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要命了!看不完了!有什麼事趕緊!”
澎澎:“那你平時怎麼不學一點?”
我:“有用嗎這破課?學了也是瞎掰的!”“當初我又不知道學生物還要上什麼化學啊物理啊之類的破東西!你到底想說什麼?”
澎澎:“我想說,既然平時你都在彈琴啊樂隊啊什麼的,到考試的時候緊張就不要抱怨別人。”
我:“我哪有抱怨別人啦!再說,樂隊還不是你拉我參加的?”
澎澎:“那你說話態度這麼不好!”
我:“我……我真的快要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沒事了吧?我要趕緊看書去了。”
澎澎: “去吧去吧,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無緣無故遷怒於別人知道嗎?我只是來問候你一下,你不要讓別人陪著你一起著急一起鬱悶。”
我:“姑奶奶,對、對不起。再約時間批評教育吧”
澎澎:“趕快看書去吧,我們後天才考也在看書呢。祝你考好。”
我的獨白:
掛了澎澎的電話,我有些發悶,她都說了些什麼,用意何在啊?
凌晨三點差七分,我繼續看書,負隅頑抗。
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咴兒回宿舍來,把趴在床上的我叫醒了。
五點十分,我把書整個看過一遍,自以為無論如何都是沒戲,於是拎起琴來猛彈一氣。
五點半,我帶上覆印的講義,坐在了生物樓的門口,等著開門。那樣子有點風燭殘年的味道。
六點整,生物樓開門。
六點二十分,阿維帶來了一些油餅,我們邊吃著邊詛咒考試的這這那那的。
七點整,獾子來學校,我們談論著一些微末的細節,同樣睡眼惺忪,同樣不知所措。
七點三十分,考場教室被開啟,主考老師安慰了我們幾句。
八點整,考試開始。
+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