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賣這類東西。”
張嶽一拍腦門,對啊,這東西也可以賣啊。
要知道衣服本來在古代就是貴重的東西,而一件可以禦寒的棉衣,更可算得上是奢侈品——“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便是真實的寫照。
“蘇掌櫃在北方行商不易,是在下愚鈍,沒想到此物確是有用,今天先送蘇掌櫃五件。”
“哎呀!張先知這哪裡使得!”
蘇雙見先知如此大方,自己自然也不能失了大方,“既如此,在下願獻上五匹良駒,以謝先知。”
五件勞保棉衣換了五匹馬,張嶽心頭一樂。
幾人正在屋內喝酒聊天,卻聽得門外一陣喧譁,片刻又散去。
張嶽喚來下人詢問,居然是門口有一個乞丐凍餓而死,方才下人們已經把屍體拖走了。
“每逢冬天,城裡此類流民總要死上百十個,凍而無食,活人變路倒。”
糜安搖搖頭,眾人也自顧自飲酒,在這個時刻,人們對這類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倒也奇怪,說起這個,在下觀這臨淄也算地方安靖,既然有饑民,為何沒有施粥濟困?”
張嶽不禁發問,而周圍的幾人拿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又不是京畿重地,哪會有府衙施粥。”
荀彧嘆了一口氣,他對東漢王朝算得上是相當瞭解了,你說施粥,也就是天子腳下有可能還象徵性地搞一搞,其餘地方,誰會管百姓死活。
何況現在天子蒙塵,指望董賊恤民,那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一到冬季,萬物凋敝,糧價便上浮。然越是糧貴,大戶越是積糧而囤,至三九隆冬,高價賣出,可得數倍之利也。”
糜安顯然是很懂這些套路的,而且他家估計也這麼幹過。
“原來如此,看來這囤物居奇,也是自古便有之了……”
張嶽搖搖頭,他尋思這事得和焦和商量一下,要是這麼多失去土地的勞動力挺不過冬天白白餓死了,他明年還怎麼大幹快上搞建設啊。
“先知可是願設場施粥?”
蘇雙問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把牌要跟。
“倒是有此想法,然救濟流民之事,還須與刺史大人商議後再做計較。”
“先知所言甚是,以在下之見,若是以青州商盟的名義施粥,倒是不錯。”
蘇雙似乎早就明白了張嶽的想法,他趕緊跟上:
“若是如此,蘇某也願意出一份錢糧。”
“糜家也願!”
“荀家雖無家業在此,也願意盡綿薄之力……”
眾人紛紛表態,張嶽估計焦和支援他開粥場這個事情應該是十拿九穩的,而且只要他開啟頭一炮,後面必定會有更多商戶跟上。
畢竟,現在的先知,就是青州城裡一隻會下蛋的金鵝,這些行商的人,這點眼力見應該是有的。
眾人又聊了一會,蘇雙的判斷也和張嶽差不多,他們這種外地的行商,估計都會緊跟先知。
但本地那些屯糧的,那就不見得會支援他們了,而且很有可能借機提高糧價,趁機宰他們一刀。
“城中大戶,莫過於齊王府,齊王府邸豪奢,每年都囤積不少糧食……”
糜安委婉地提醒道,這倒是讓張嶽覺得有些棘手起來。
放粥是要放的,但糧價也決不能讓這幫人見勢漲價才行。
張嶽沉思不語,似乎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而沉思間,不禁與荀彧四目相對。
荀彧一拱手,問道:
“先知!不知上次那仙餅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
三天後,張嶽的粥場便在青州商盟的附近找了個空地開起來。但這個粥場卻是和平常的佈施場所有些不同。
首先,它其實並不施粥,而是直接給米,每個人過來,先知直接給上一捧小米。
給米的容器也是極為奇特,是一個裝了小米的小桶,而先知的人每次都從桶裡舀出一捧米給來領米的人。
先知極為大方,有時明明有人排了幾次隊,卻不加阻攔,彷彿米如同不要錢一般。但是一天下來,桶裡的米卻未減少。
臨淄城的人頓時轟動了,圍著看的人比前去領米的人都多,大家看到一天下來絲毫不變的米桶,不由得嘖嘖稱奇。
而張嶽每天早晚都要來粥場,祭拜天地,施展法術。
聽說,這黃澄澄的米,便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