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能思考。
刀臉漢子之所以能夠思考,是因為楚南畫的不是定神符文,而僅僅是定魂符文;刀臉漢子那雙睜得大大卻不能動的眼睛,盯著剛才他認為必定是手到擒來的獵物,帶著一團火一丹爐,轉過身子,用一根小指,穿破了他身上的水法衣、法甲,鑽進他的血肉之中。
當定魂符文威能失效之時,楚南已經取了刀臉漢子一滴精血,正用生死訣相煉化,刀臉漢子一擺脫定魂符文的控制,立馬就吐精血,祭秘法,往楚南斬去。
刀臉漢子看得清楚,那是他的精血,雖然不知道此人究竟會用自己的精血做什麼,可無論如何精血落到人家的手裡,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指不定就會引來災難。
空中立馬閃現出十八把刀,十八把刀圍成一個圓圈,極速旋轉,刀臉漢子本來是要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威能都傾瀉在楚南身上,可晃眼看到昏迷的扶熙之後,心中立馬想到:“他在如此危險的局面煉丹,肯定為了救這個人,如果我斬殺此人,他肯定不會不管,只要他一分心,我就能……”
刀臉漢子立時改了主意,要將威能分成兩份,一份攻楚南,一份攻扶熙;雖然刀臉漢子的猜測有很多不對,但有一點卻是完全正確,那就是楚南絕不會棄扶熙於不顧,會出手救扶熙。
說來話長,其實只是瞬息間,就在刀臉漢子大吼攻擊出去時,刀臉漢子突地感覺到體內鮮血異常沸騰,他登時升起一種感覺,如果他強行祭出殺招,而不壓制沸騰的鮮血,那麼,在祭出殺招之後,他就將血爆而亡。
有了這般強烈的感覺,刀臉漢子心中有萬分不願,卻不得不將威能撤了回來,但他還是留有一部分威能擊向扶熙,以分楚南之心,讓楚南顧此失彼,嘴裡還在大喝:“你用的是什麼鬼玩意兒?識相的,趕緊臣服,否則……”
“否則,我就奴役你萬萬年!”
“就憑你嗎?”
楚南不言語,全力煉化,同時將丹爐化進“忘丹”之中,還閃身擋在扶熙的前面,刀臉漢子見自己猜測沒錯,冷笑一起,“兩個傷員,我看你能救下哪個?快把精血給我吐出來!”
厲喝著,刀臉漢子又轉攻向巫射,楚南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任由其攻擊,巫射臉色大變,喝喊道:“你說話不算話,救我,快……”
恰這時,楚南的生死決煉化成功,一運轉,刀臉漢子立馬劇痛萬分,什麼攻擊、什麼威能全都拋諸於一邊,直接躺在地上,翻滾起來,“你用了什麼邪惡的秘術?為什麼能夠控制我?”
看到刀臉漢子痛苦萬分的神情,巫射心中一個激靈,因為他也與刀臉漢子一樣,被控制了生死,心中升起驚惶感,眼前這個刀臉漢子一看就不是那種輕易認命屈服的人,可那人一個念頭,就讓此人痛成這樣,難以想象,要是惹怒了他……
楚南眼睛注視著越為越小的丹爐,七息間後,丹爐消失,為扶熙專門煉製的丹藥劇烈跳躍在空,不是一顆,而是三顆,楚南取一顆讓扶熙吞下,再給輸入一些生命力,還有一些能量,扶熙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楚南,完全是本能反應地,扶熙一躍而起,喝道:“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在這裡?”
扶熙雖然忘了楚南,可潛意識裡,扶熙看著楚南的眼睛裡,還是充滿了敵意,對此,楚南很清楚,“忘丹”能夠讓忘記一些人一些事,卻還沒有厲害到忘記那種本能感覺的程度。
楚南直言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你認為的仇人、敵人就行。”話音落下,楚南不給扶熙說話的機會,便又道:“你走吧,好自為之!希望你能活下來!”
遂即,楚南撤陣,自行走了出去,巫射虛弱地站在一邊,刀臉漢子則還在地上滾來滾去,叫痛不已,扶熙皺著眉頭,用奇怪的眼睛看了看楚南,隨後看到前面那一片亂殺的局勢,思考一番,尋了個方向,疾速遠去,心裡那股隱隱不對勁的感覺,怎麼都揮之不去。
這會兒,雷蕊的局勢還真是有些危險,黑衣男子不愧是度過了八次雷劫之人,在一定程度上對雷蕊的紫雷,有很大的免疫力,使得雷蕊的攻擊大打折扣,至於常名歌與土霸,兩人攻擊效果極為微小,常名歌正在考慮要不要動用血玉粹時,楚南走了出來,也就打消了此念,而雷蕊欣喜之下,也是祭出了一條紫色雷龍。
與黑衣男子同一路追來的人,還有其他四路沒跑得遠的人,看到楚南從中陣中出來,再看到有著碎石碑的刀臉漢子倒在地上,直接認為肯定是楚南搶了碎石碑,立時圍殺過來,還喝道:“快點將碎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