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獸不像獸。
她愛齊程,能盡力慢慢接受他後天客觀造成的獸化,郝然甚至明白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她自己拖累他的。但面對一個可以避免的孩子或者獸孩,她還沒辦法接受,至少,現在還不能。不過,她相信,也許她需要的只是時間……
兩人在岸上躺著黑狼犬的皮毛曬了一陣後,身上的水跡便幹得差不多了。
郝然拿起之前脫下的舊衣服褲子和鞋穿上,這些東西放到陽光下暴曬後似乎汗味輕了很多,不過她想著下次洗澡時還是該順便洗了。畢竟這可是她在這裡唯一的衣服了,好好愛護才能使用更久。
相較郝然的衣服,齊程的一身皮毛就顯得方便多了,洗過之後,曬乾了還散發著香豆的味道。這是郝然想出來的,既然沒有沐浴乳洗髮水之類的東西,就用這香豆的香味去異味吧。只是沒想到效果要比郝然一開始設想得要好的多,即使在她自己身上效用不明顯,並不去汙也沒留下太多香味。不過在齊程身上卻效果很好,似乎這香豆的香味在皮毛身上能得到更好的施展,她用來洗頭髮的效果也確實比用在身上好。
這點小小的發現讓郝然的心情變的不錯,她總是嘗試去發現這個未知世界的熟悉東西,哪怕明明是陌生的也試圖去取名或發現功用讓它們逐漸變得熟悉。這似乎能讓她的心變得簡單一些,樂觀一些,從而在這個明明該恐懼的地方活的開心一些。
上山遇雨
既然兩人已經清潔好,那麼又該上路找窩了,雖然現在天色看上去不過是剛過正午的樣子,但郝然可不是太確定還有多久就天黑。雖然她猜測整個下午是十二個小時,估計的是現在距離天黑約還有十個小時左右,畢竟是猜測,估計,約,所以郝然便催促著齊程上路了。
尋窩探索前行之路繼續開始。對面這座山丘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很高,但是丘嶺卻延伸的極長,長的可以讓郝然一眼望不到頭。
她和齊程兩人決定先把山腳下全部探查一遍後,再去看看山上都有什麼,有沒有天然洞穴或可以挖出洞穴的地勢。就這樣,兩人沿著山丘走了起來。走著走著,兩人就覺得周圍的地勢好像高出剛才那裡,地勢雖然越來越高,但起伏卻並不是很明顯。看來這片陸地就像個大斜坡,他們來的那一邊地勢最低。
沒多久,兩人就在一片開闊丘陵上發現了不少野生果樹,白水果,酸果,還有一些郝然沒取名的果子。這裡的白水果果樹雖然和森林裡一樣密集,但似乎比森林裡的那些要稍微矮一些,不過好像不止白水果樹,連其他的樹木都比森林裡要矮上許多,只比地球上的樹木略高一些。
之前在森林摘的那些白水果已經完全解決了,所以齊程一見到這些白水果果樹,就攀爬了上去摘取了很多串下來。郝然在樹下拾撿著,發現雖然果樹是矮了些,但白水果的個頭卻沒變小,還是那麼大。
齊程摘滿意了,便從樹上爬下來,快著地的時候,郝然身後灌木叢裡突然飛竄過去一隻什麼,他耳朵動了動,便飛快朝那片灌木叢裡撲去。
速度快到郝然還沒來及反應過來,等聽到“唧唧”的聲音回頭看去的時候,齊程已經笑著提著一隻長著長長漂亮羽毛的鳥類從灌木叢裡走出來了。
這隻看上去是鳥,又不完全是鳥,因為它不會飛。齊程將它摔到地上時,它只是費力立起,然後就瘸著跳著跳著,並飛不起來,它的翅膀和它肥肥的身軀比起來很小,五彩繽紛的羽毛似乎也只是裝飾作用。
齊程又揪住它,擰斷它的爪子讓它沒辦法再跳,然後獻寶似得給郝然看,他眼笑得咪咪的,“好看嗎?”
“好看,老公真厲害。”郝然笑著,然後他臉頰邊啵了一個,齊程似乎更是高興了,揚起的尾巴一擺一擺的。然後他看向郝然的小腹,伸手輕輕摸了摸,道:“吃了對這裡好。”說著又很認真看著她搖了搖頭,“不痛。吃了不痛。”
霎時間郝然便明白過來,心裡一片暖,心酸酸的。原來他不是因為看了漂亮才捉的,而是把這種只會跳的鳥類當成了雞。以前每當她經期,他就給她找來老母雞放藥材煲湯給郝然喝,因為這是他找了許多老中醫求來的不傷身的食療方子。
“可惜,我找不到藥。”齊程顯得有些沮喪的低下頭,但她卻已經忍不住心情,栽進齊程懷裡,摟住他,蹭著他胸前柔軟的漸白的皮毛,卻止不住眼眶的溼意,有些哽咽的道:“老公,你真好。”
齊程聽了便笑了,扶起她,眼睛亮晶晶的說:“我們**吃。”說完便從綁在腰上的褲帶裡掏出之前那兩塊打火石。這裡解釋一下他們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