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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只是讓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概就是為什麼會有海上的侵略者從東島登陸?

那些該死的比爾吉沃特人呢?

不是號稱有無盡之海無敵的海皇三叉戟嗎?

不是有龐大的海盜軍團嗎?

難道被打敗了?

還是他們叛變了?

這樣的猜測存在於均衡教團的每一個人心裡,當然也存在於寂的心裡。

他當然不會簡單地只想到那些東西。

他想的更多的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他深深地覺得這一切都存在著某種可怕的規律。

他感覺到了……自己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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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吉沃特人到底去了哪?

這個問題同樣存在於比爾吉沃特人自己的心裡。

海上。

已經是落霞漫天。

漫天的落霞紅的就像是血。

如血的海面上,一艘漆黑色的海盜船孤零零地飄蕩在海面上,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它也確實正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逃。

它已經逃了一天了,它拼命地想要逃離那個屬於那個夜晚的噩夢。

沒有錯,它就是那一場海戰的唯一倖存者。

冥淵號。

在最後的,猶如古代騎士對陣一般的衝鋒裡,無數的船隻煙消雲散。

無數的連名字都不可能留下的人,連同著那必將被載入史冊的可憐的威廉將軍一起沉入了海底。

這是海上末日的開端。

作為這個開端的見證者。

普羅託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的夥伴死去,卻最終沒能做什麼。

他甚至不能和他們一起去死。

因為他要回去,他是冥淵號的船長,他不能讓冥淵號真的沉沒。

“船長,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比巴博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勸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

他自責的完全無法入眠。

他覺得自己是個懦夫。

“恩。”他只是這麼應了一聲,卻還是看著猩紅的海面怔怔出神,“看,多像血啊。”

“普羅託,這不是你的錯。”比巴博終於忍不住叫了普羅託的名字,他拍了拍普羅託的肩膀,“兄弟……”

“我知道。”普羅託卻搖了搖頭,自語著,“我只是想知道……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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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

鄧尼茨。

“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小魚人菲茲浮在海上看著夕陽裡遠去的冥淵號,笑著拍了拍身下的龍鯊,對一旁的諾提勒斯道,“走吧,我們還有的忙呢。”

“恩。”諾提勒斯悶悶地點頭。(未完待續。。)

ps: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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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頁 【火起】

夜悄無聲息地來了。

也悄無聲息地慢慢逝去了。

格雷夫斯預言中的那一把火始終都沒有點起來。

整個艾歐尼亞大營靜悄悄的。

不,應該說是死氣沉沉的。

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籠罩了整個大營,讓整個大營都無比壓抑。

猶如暴風雨的前夕。

直到黎明以前。

黎明。

最初的紅日還沒有露出一角。

黑暗低沉。

山。

遠山。

遠山上坐著一個人。

盲僧李青。

他盤坐在黑暗的山巔,靜靜地用他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眸,透過厚重的眼罩注視著黑暗之下的那些飽經摺磨的土地。

他看著這一片土地很久,忽然對著黑暗裡嘆了口氣說:“你殺的人可真多啊。”

這是一句乍聽之下很莫名其妙地話,像是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但很快的,黑暗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暗裡的人走了出來,緩緩說:“大師眼盲心不盲,可真像是一個人啊。”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藏在什麼厚重的面具之後說話。

“你說的那個人我認得。”沒想到李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但說起眼盲心不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