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又要去那龍潭虎穴,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小姐,你不記得上次……”
媛媛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吩咐她去準備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二人瞞著湯不凡出了門,只說去逛街,廚房交給了阿爺與一班老夥計,如今有了阿爺的幫手,她再不如從前食廬那麼忙,偶爾開下小差是可以的。
來到侯府,門房對她說,小侯爺剛處理完公事回府,此時正在府中休息。媛媛讓他去稟告一聲,規矩地等在了門外。
白憶之這些日子,過得挺“充實”。父王不知為何轉了性子,竟向皇上告了一月假,留在繁城住了這麼長的日子,拖著他四處去看風景。他惦記著“第一樓”的“美食”已有段日子了,奈何父王哪裡都去,就是不肯到“第一樓”品嚐下媛媛的手藝。
白憶之可謂叫苦連天,但難得父王如此著緊他,難道要趕他回京?還好他朝裡也有不少事要處理,只呆了一月,否則白憶之真要抓狂了。他開始懷念起從前父王不聞不問的做派來。
聽到門房來報,白憶之很意外,他正在屋裡換衣衫,打算去會會這丫頭,沒想她竟然主動將自己送上門。這是為什麼?想他了?白憶之莫名在心裡一陣竊喜。
方氏一案了結至今,他一直不知道這丫頭的反應,方才還在擔心,自己出現在“第一樓”會不會令她不開心,沒想她居然自己來了。難道是對她師兄已經失望透頂?他可是聽說了,繁城裡不少女子已不敢表露自己對方池的愛慕之心。
白憶之一刻也沒耽誤,立即對門外候著的人說了聲:“快請。”
來到前廳,媛媛還沒被人領進來,白憶之左右來回踱著步子,他竟有些心急。直到見到那個胖乎乎有些久違的身影,他才停了下來,將手負在身後,咳咳兩聲,佯作鎮定。
“怎麼想起我來了?”白憶之很想這丫頭親口對他說,她開始對他有些思念了。
可媛媛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對身後跟著的人說:“麻煩幾位將東西放到小侯爺平日練武的花園裡。”
白憶之愣了愣,看看她身後幾人手裡拿著的東西,很不解,“你這是……”
“小侯爺不是一直說希望媛媛替你打理下你的園子嗎?”
媛媛雖未說明,但白憶之卻已當了她是在變向表達她的思念之情,抄起雙手,略有深意地問:“這是關心?”
“那是自然的。”媛媛很直接。
白憶之不想耽誤,吩咐左右按媛媛的意思去做,隨後便邀了她去南院。
幾人進了園子,媛媛拿出一早備好的鏟子,與春桃一起,在白憶之平日練武的小島上動起土來。白憶之吩咐人將東西留下後,便讓眾人退了出去,抄著手靠在那棵青松旁,看著兩名女子為他園子增添生氣。
但白憶之瞅了瞅媛媛帶來的東西,忽然皺起眉頭,不解地問:“你確定你是在種荷花?”
媛媛停下手裡的動作,點點頭,“是啊!”
白憶之越發納悶,“荷花不該是長在水裡嗎?”她幹嘛在島上挖坑。
媛媛隨意地說道:“長在哪裡不都一樣。”
“怎會一樣?”白憶之只覺得她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荷花種在旱地會死的。”
“哦,原來小侯爺是知道的。”
白憶之愣了愣,沉默著細品媛媛的這句話。也就是說,其實她也知道,她這樣做是故意的?
白憶之微微眯了下鳳眼,“你到底想做什麼?”
媛媛沒回答,對身邊忙活著,卻一樣不解的春桃說道:“你去外面門邊等我。”
春桃看了看小侯爺,對小姐點點頭,立馬站起身走出了園子。
媛媛見不到春桃的背影,才轉頭看向小侯爺,很認真地說:“你也知道荷花必須開在池塘裡,那為什麼為我做那麼多事?”
白憶之已猜到她的用意,暗暗磨了下牙,“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不是錯,但強求卻或許會讓人討厭你。”
“所以你今日來是想告訴我,你討厭我?”
媛媛搖搖頭,“小侯爺,你誤會了。媛媛方才已說過,是或許,所以媛媛還到討厭你的地步。但媛媛這樣做確實一來是要告訴小侯爺,嫁入侯府對於媛媛來說無異於將荷花種在旱地。二來,是想告訴你,媛媛不值得你珍惜。”
白憶之冷冷地撇開頭,沒出聲。
媛媛繼而說道:“我喜歡靠自己拼搏的小日子,很享受自己是一介布衣,若要我生長在侯爺府裡,我會覺得悶,會象荷花得不到水的滋潤一般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