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猛然醒悟了什麼,欲言又止,卻終究沒說出口。
心中卻在暗想,李睿應該是惇兒的人,那麼和柳子承是一派的,李睿帶領五百神衛軍助力高觀音隆,那就說明和高觀音隆勾搭的不只是錢象祖,還有柳子承!
但現在卻有柳子承的供詞說錢象祖和高觀音隆勾搭,誤了大宋國事而畏罪自殺,那麼這其中的貓膩就呼之欲出了。
錢象祖只是個背鍋的!
錢象祖背鍋,那麼他的死就不會是自殺,而是被柳子承和李睿,甚至還有李鳳梧聯手所致。
李鳳梧要殺錢象祖,很正常。
柳子承要殺錢象祖,恐怕也是他們勾搭高觀音隆去殺李鳳梧的把柄被李鳳梧拿捏住了,為了自保,才將鍋丟給錢象祖。
而李鳳梧也清楚,不可能一次性將柳子承和錢象祖都整死,所以選擇行的放棄柳子承而殺了錢象祖。
如此一看,這小子的鬥爭經驗真是成長得極快。
想到這個地方,關於錢象祖之死的處理,趙昚心中隱隱有了決定。
又聽到段昭平的反水。
趙昚長嘆了口氣,“段氏宗門不幸啊。”
李鳳梧笑道:“卻是我大宋之幸。”很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趙昚也笑了。
同樣的腹黑的笑意,君臣兩人笑得坦蕩蕩的,一點也不掩飾幸災樂禍的意思。
最後又聽李鳳梧說大理皇子段智興,極可能也是大理未來的太子,也和高壽昌勾搭到了一起,趙昚是真的無語了。
忍不住道:“這等皇室,真是腐至根基了。”
李鳳梧贊同萬分,“番邦蠻夷,豈可和我大宋皇室相比,在官家的英明教導下,我大宋皇子們個個出類拔萃眼高灼見。”
這馬屁……
別說趙昚和謝盛堂,就是王之望都在嘆氣。
李少監啊,你這馬屁功夫真的是拙劣到家了,你還是放棄這一門學問吧。
說完大理內亂後,李鳳梧添了一句,“臣以為啊,大理內亂得好。”
趙昚點點頭,旋即搖頭瞪眼,“胡說什麼呢,君為社稷之主,臣當竭心輔助,豈可如此枉顧君為臣綱之禮法,高壽昌這等權臣,遲早要落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你妹的李鳳梧,老子差點被你也坑進來了。
我要是贊同,豈非告訴大宋的臣子,快來專權啊。
作為君王,當然要堅持君為臣綱的傳統,一切有違此綱領的事情都是錯誤的。
雖然自己也很喜歡看見大理內亂。
但在大宋,還是得宣揚一番君為臣綱,至於高壽昌麼,自己還真有必要表態支援一番,讓大理長期處於段、高兩家共存掌權的狀態。
況且現在大理、大宋的滇馬貿易數額令自己相當滿意,這種局面當然要長期保持下去。
所以高壽昌不能倒臺。
李鳳梧這一次出使大理,自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幹得漂亮!
嗯,是四個字。
不過,這貨也給自己留個麻煩啊,錢象祖之死,如何安慰錢家不說,還得想辦法敲打一下柳子承和李鳳梧這兩貨。
連副使都敢殺,也太大膽了。
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大事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一章撂挑子不幹了
等李鳳梧說完,趙昚細細品味了許久這其中的曲折。
良久,才道:“李少監為我大宋之利身居險境,又和王學士一力爭得巨大滇馬貿易額,功不可沒,朕定然重賞。”
李鳳梧和王之望立即謝恩。
不過趙昚並沒有打算立即獎賞,示意無事退下。
王之望退走,李鳳梧卻低聲道:“臣還有事說。”
趙昚哦了一聲。
李鳳梧輕聲道:“官家,承蒙官家做序,《畫皮》一書銷售甚好,然而終究是鬼怪亂神之說,無以宣揚我大宋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等諸多禮法,是以臣有心再找幾位大家,寫一些話本小說,宣理明禮。”
趙昚點頭,“這倒是可以的。”
統治者從來不反對宣揚正能量的東西,但絕對不能有反動觀點。
李鳳梧弱弱的問道:“可是,咱們有……”
趙昚就知道李鳳梧想說什麼,揮手道:“你管理著作局,當知曉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
李鳳梧立即道:“那臣再仔細思索一番,到時候請官家雅正。”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