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還要。”
餓了二天二夜,一碗粥怎麼能餵飽。
慕容唯情拿起帕子,替她拭一唇角,才輕輕敲一下桌面。
立即有人從外面端著粥入內,接過粥後,仍然繼續親自喂夜映月,看到她吃粥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露出滿足又可愛的表情,心中那份負重感才會減輕。
只是這一會,夜映月的唇剛碰到粥,是黃鱔,馬上退了回來拒絕不吃。
慕容唯情以為是粥太熱,放到口邊吹了吹,又送到夜映月唇邊,夜映月馬上別開臉:“不吃沒鱗的魚,噁心!”這是上一輩子就開始的事情。
“這黃鱔魚補血最快,你的身體要儘快恢復,以後有得折騰。”忘情蠱,逢初一、十五便發作一次,每次都讓她死去活來,瓷羹又送到夜映月唇邊。
夜映月還是躲開,噁心的東西死也不吃,站起來道:“要補血,可以找血液相同的人,從他人身上取血,再輸入到我身體上就行,不要吃這個東西。”說這話幸好醫聖不在,不然又非纏著她不可。
只是慕容唯情一邊給她苦吃,一邊又不遺餘力的討好她,究竟有什麼目的,小手突然被拉住!
慕容唯情放下碗,神情很鄭重的對夜映月道:“小月牙,以後你那些東西……不準再在外人面前擺弄。”
他不管她腦子中還懂得多少東西,光憑著她的食人魚,還有給晚秋、玉纖影的下藥,她都會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寶貝,甚至可以說是得小月牙者得天下。
幸好見識到她厲害的人並不多,現在他要繼續護她周全,等再些時日,她的武功再練好一點,再放手讓她闖他才會放心。
到那個時候她的武功了得,毒功了得、腦子了得,天下人都奈保不了她,他有點不能確定,到那時,他真的能放開手,讓她飛……
夜映月點頭應道:“嗯……不吃這個粥。”這些都是小事情,答應也沒什麼,反正不吃那個噁心的粥就行。
慕容唯情仍然敲了一下桌面,便有人送上的新的粥品,一連三碗粥落肚後,夜映月感覺好多,坐到視窗下面慢慢欣賞湖上的風景。
漸漸夜映月發現,這畫舫是繞著月湖在走,心中頓時明白,原來慕容唯情是找破解她那道題的辦法,她說過了此題外無解,除非水月皇能滿足她的要求,否則即便是她死掉,水月皇朝的劫難也不會停止。
正午時間一到,夜映月的瞌睡蟲便上來,抬起手不停的打呵欠,找了個能躺的地方躺下,合目而眠,卻不敢深眠,周邊聲音是一點不錯漏掉,衣袖中的匕首也悄悄滑到手中,小手緊緊握著匕道的柄,似乎才有一點點安全感。
慕容唯情從外甲板上下來,走入小廳內,便看到縮在窗下長椅中的小身影,黑色把她襯托得更瘦小,面色蒼白似雪,反而把她長長的睫毛映得更黑更長。雙手空抱在胸前,更顯得她的無助和孤單,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習慣的抱著自己。
是天空上孤影形單飛過孤雁,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音,便能把驚得從高空上跌落下來,只小心翼翼的活著。
慕容唯情也許不知道“驚弓之鳥”這個詞,但是從夜映月身上,他能想象到這樣的畫面,更多是他與她之間其實很相似。
他的腳步輕得踏在蘆花上,蘆花也不會點一下頭,但是……夜映月還是被驚動了,在他沒有伸出手前,兀一下睜開眼睛,戒備的看著他。
大方的伸出手抱起夜映月,溫柔的道:“我們到裡間休息。”在夜映月看不到他的一瞬間,眼眸中掠過一絲絲狼狽。
慕容唯情把夜映月寬敞的大床上,夜映月睜大眼睛伸手到她的腰間,輕輕解開冰色的冰紗外袍的帶子,然後是才是黑色的羅裙,只穿著白色的中衣中褲。
纖細的玉手還緊緊握著匕首,慕容唯情想拿開,夜映月卻固執的用握著不放,固執的與慕容唯情對視著。
完全沒注意手臂上的傷口裂開,鮮紅一點點的染上雪白純棉中衣,而那點點的鮮紅血跡卻染了慕容唯情的深邃的眼海。
目光落在夜映月纖瘦如柴的身體上,似乎透過中衣中褲也能看到她身體的傷口,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中衣上的衣結,緩緩的裉下。
連纏在手腕上的金環蛇和銀環蛇,也自覺的躲到大床最裡面,自覺的找一處比較陰暗的地方睡覺。
兩段纖細的玉臂上,暗紫的色傷口一累一累,似乎是被什麼利器所傷,幸好傷口不是太深,而且已經上過藥。
只是這樣的傷口一個人不太好包紮,所以夜映月並沒有包紮,方才手臂上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