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得夠嗆,如今關於他的說法太多了,將閭估計他是裝糊塗呢!全城哪有他不知道的訊息呀!”
小寒精神一振,將閭總能帶來她要聽的訊息,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這個將閭也真不簡單了!
“說說看,他怎麼了?”
“他呀,”將閭清清嗓子說:“他不是從馬上摔下來兩次了麼,這事兒要是擱別人身上,也算少見了,畢竟是經常騎馬的人,騎的還是自己的馬。而他一箇中車府令,掌管著整個宮室的車馬,還多次為皇上的輿駕操持,這樣的人,從馬上摔下來,這讓人怎麼說呢?嘿嘿……”
小寒不禁莞爾,將閭臉上那笑完全是壞笑呀!
“有很多議論嗎?”
將閭“嗯”了一聲。他說:“像我這種不打聽的人都聽得滿耳朵都是,像他那種不斷打聽的人,你想吧,嘿嘿……”
“幸災樂禍!”小寒白了他一眼。
“哎,說不上幸災樂禍,只是咸陽生活太寂寞,而我天生是個愛熱鬧的人!”
“那還是幸災樂禍!”
“好吧,幸災樂禍就幸災樂禍!只要這禍事別發生我和我朋友身上就行,包括你,小寒!”
小寒一時無語,她有點感動了。這傢伙總是不經意地就讓你覺出他的好來。
“哎,別感動啊!我將閭可是有好幾房媳婦的人!”說著,他還誇張地往後躲了躲。
“臭美得你!”小寒又白他一眼。
將閭又是往後一躲。在他心裡,是真的躲閃的,小寒的風情不需賣弄,就已經十分撩人。只要不是她心懷戒備的情況下,她總是能自然地顯露她的與眾不同。這風情是豁達、無畏、任性、自尊的混合,因為學識的原因,還透著那麼點靈秀。
“好了,不敢臭美,怕父皇知道了,打斷腿!”他誇張做了個突然閃倒的動作,又猛地站直了,拿腔作調地說:“咱現在說說生意的事兒,你說那胡家也真是會用人啊,你都進宮了,他們還扯住你不放,讓你為他們設計花樣,那你要是……,呵呵,小寒,我不說了,你明白的,說出來不好聽!”
小寒鼻子一哼,大大方方地說:“說呀,不就是兩種可能嗎?一個是我死了,一個是我成了你小媽……,”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住了,神情瞬間凝滯。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還是你的小嫂子”,怎麼這種可能不是最先想到的呢?難道我自己都不再相信未來了嗎?
看到她的臉色一下沉寂下去,將閭就知道不能再說了。眼前這個好女人是不能談將來的。小寒的將來,有太多不可預期的因素。而他,儘管想幫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來,咱看看他們送來的是什麼花樣兒,我在路上開啟看了眼,跟鬼畫符似的,這完全就是天書!”
小寒咬了下嘴唇,讓自己定定神,未來沒法想,就先不想吧!先把眼前能想到的做好。
這是王改生傳進來的資訊,她剛才就想看了,可是,礙著將閭在,不能急切切地表現出來。現在,正好可以看了!
開啟那塊葛布,心裡不由讚歎,這前副局長可是真有本事,英文的花體寫得自由奔放,奔放得她幾乎認不出來。也不知他是不是用這一手小技討了他那個情人的歡心?
“小寒,我總覺得這是我不認識的文字!”將閭不經意地說。
“是嗎?你倒是有想象力,我們華夏的文字不是有很多就是因物象形而來嗎?如果是文字,這裡的文字也是仿照那些枝吐纏繞的藤蔓。”
“哦,有道理,像藤蔓,就是變化得比較大……”
“我想,世界上一定有我們沒見過的藤蔓!”
“即便沒有,也可以把它想像著畫出來,就像平時,你不就是這麼邊想邊畫嗎?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小寒就把王改生的意思理清楚了。
這個小人!
除了在心裡罵他一聲“小人”,小寒不知此刻該如何形容她的心情。
王改生說,他已摸清了趙府的基本情況,趕上去魚市的時候,趙府的車上下來一個女人,他順手往地上灑了一把豆子,結果,那女人摔了個屁股墩兒。後來一打聽,摔了的女人是趙家的侍妾,孩子給摔沒了。
他說,這是首戰告捷,先從心理上打垮敵人。
現在,經費不足,請求支援!
小寒知道,這是遇上流氓無賴了。
她合作的物件居然是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