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我一口。”
“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口!”
“我才想問問你,紀雙雙,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是不是因為薛楓要娶我心有不甘,才如此詆譭我?!”
“開什麼玩笑?”紀雙雙再道,“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回答與否,得看我的心情。”
“你到底是要懷著廉裕的孩子……”紀雙雙頓一下,“跟薛楓闖天涯,還是跟廉裕歸隱?你到底是選擇薛楓,還是選擇廉裕?”
“這還用問嗎?”
“誰?”
“當然是薛楓!”
紀雙雙笑了,“好,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什麼?!”好像遺漏了重要的訊息。
“孩子是廉裕的,這一點你不能再否認了吧?”紀雙雙道。
明穎彤的美顏成為病態的。
“如果不是的話,早在我說你懷著廉裕的孩子的時候,你就該會出聲反駁了,可你沒有,你還能夠安靜的聽完我的問題,說明那個事實已經烙進你的心底,你根本沒意識到要去反駁,光這一點,就說明前面你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你都聽見了吧?”紀雙雙朝叢林的方向喊了一聲,“還不出來?!”
身著紅衣的挺拔俊影從樹後緩步走出。
明穎彤渾身顫抖,腳一軟,跪了下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雙手捂面,她不想看到薛楓此刻蔑視的表情。
“穎彤,你真讓我失望!”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男音……
不是薛楓。
明穎彤忙放下手,望向聲源,她喃喃喚出那個男人的名字,“裕——”
“別這樣叫我!”廉裕背過身,聲音壓抑。
陽光刺眼,刺得明穎彤的眼腺開始流淚。
“是我下賤!是我自己要錯愛你!是我心甘情願讓你活活踐踏!”廉裕沒有回頭,不敢看明穎彤,只是擰著像被捏碎的疼痛胸口,“明穎彤,你可以可憐我!你可以同情我!我可以接受你的可憐!我可以接受你的同情!但是,我無法接受你的虛情假意!從今往後,我廉裕若再對你明穎彤匍匐便遭天打雷劈!”
他對紀雙雙道,“我們走。”
廉裕跟紀雙雙走了。
明穎彤瞪大眼睛看著他們相偕而走的背影,心,擰痛。
他說,即使,我不被人需要,即使,我在這個世上沒有立足之地,那又怎麼樣呢?我還有你,因為你,我會像從石縫裡鑽出來的雜草一樣,努力求得能讓你幸福的一切。
他說,人相對於這個世界是那麼的渺小,人相對於那些固定的風景山色是不斷流逝的,景是而人非,但我對你的心,就算地老天荒也不會改變。
他說,穎彤,有我在身邊的話,你會覺得很困擾吧?
他說,穎彤,我會對你很好,我會給你幸福,你不能留下來嗎?陪我留在鵲山。
他說,穎彤,我知道你聽膩了我說喜 歡'炫。書。網'你,可是,我只能想到喜 歡'炫。書。網'你這句話,要不,你告訴我還可以怎麼說?
他說,穎彤,你要是覺得難過了就一定要回來找我,算了,我去找你吧。
他說,從今往後,我廉裕若再對你明穎彤匍匐便遭天打雷劈!
片段片段的回憶,浮光掠影般在腦海中飛逝。
終於意識到從她的生命中失去的是什麼,明穎彤的神色不斷變化,時而迷惘,時而悲苦,時而悽愁,時而絕望。
撲通——
天空的霞光很特別,紅色如血般鮮豔。
看著這樣的景色,廉裕的心突然恐慌起來,那是一種慌亂的節奏。
紀雙雙端著藥碗,他不接。
“雙雙?穎彤她……”
“廉裕!”紀雙雙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十天,忍耐十天,我相信如果明穎彤她在乎你,她會來找你的!如果十天之後,她還沒來找你,那你就給我徹底死心,忘了她,好好地過你的人生!別拿死作為要脅,這是懦夫才會有的行徑!”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規律,生、住、壞、滅是宇宙萬物的規律,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少了死,生有何意義?生命是宇宙中最精細的秤平,當人想要控制它,使它朝著自己的意願傾斜時最好嘗試其他方法,自殺或慢性自殺即是永久地損壞秤平,使它再也不能恢復原狀。
紀雙雙再遞辛苦煎熬的湯藥,廉裕第四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