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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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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尹將毛筆架在指尖,以拇指輕撥筆端,那毛筆便在他指尖飛旋起來,他一遍遍的做著那樣的動作,顯得專注卻又漫不經心。

紫衣人和藍袍人對望一眼,藍袍人開口道:“屬下知道皇上欣賞侯爺,侯爺的確是個百年不出的人才,屬下等也絕無那種‘如此人才,非聖上所能駕馭’的意思。養虎時,一味飼餵並不能讓老虎真的對人言聽計從,什麼時候該賞肉,什麼時候該鞭子,兩相交替,才是訓獸之方。皇上給侯爺這隻老虎的肉已經太多,是時候該給個鞭子小懲一下,讓它不至於忘記,誰才是它的主人。這樣,他下回,才不至於再不事先知會一聲,就偷偷跑去擅自行事。”

紫衣人補充道:“也就是說,其實扶植誰為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事先請示皇上。只有皇上點頭了,他才能去做。皇上若不點頭,他就絕對不可行!”

“喀”的一聲,拇指撥弄的力度發生偏差,導致毛筆從昭尹的中指上滑脫,就那樣掉到了長案上,骨碌碌的一直滾啊滾的,滾到案尾。

——正好從在座的八位謀士面前一一滑過。

八人目光閃動,對於這個很難說清是無心之失還是刻意之舉的狀況,暗自揣度。

然後便聽得一聲嘆息,從弧線輕薄,卻又優美難言的雙唇間輕輕溢位,他們的聖上,終於將目光從筆上收回來,平視著眾人,緩緩開口道:“最後一次。”

八人互相對望。

昭尹站了起來,沒什麼表情的再次輕聲重複了一遍,彷彿是在對他們發令,又彷彿只是在自言自語:“最後一次。”說完,拂袖離座,直把八人全都弄得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待得昭尹走出百言堂後,又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聲音打破寂靜,怯怯開口:“皇上說的最後一次,是……什麼意思?”

綠衫少年淡淡道:“我想,皇上是想說,這是他對淇奧侯的最後一次縱容與不追究吧。”

藍袍人擰眉:“也就是說……”

紫衣人陰森森的接下他的話,“也就是說,淇奧侯下次再犯這種錯誤之時,就是他的毀滅之期。”

堂中某支蠟燭哧地跳起幾朵燭花,令得光線乍亮的一瞬,亦令得堂前懸掛的烏木匾額上,綠漆陰文的“百言堂”三字,顯得莫名詭秘。

而這時,昭尹已走到御書房外的長廊上,抬起頭,看向空中的下弦月,一隻烏鴉恰好飛過,啊啊的叫了兩聲。

田九緊隨其後,聞聲手指輕彈,那烏鴉就發出一聲慘叫,從空中跌落,正好掉到昭尹足前半尺處。

“小人這就去處理掉。”田九飛速上前正要拾撿,昭尹已一腳踩到烏鴉身上,面色平靜的走了過去。田九的身形頓時僵住,抬眸觀摩主子的表情,那張在月夜下顯得比往日更蒼白的臉,因為沒有笑容,而顯得不可捉摸。

“皇上?”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月夜下,昭尹的五官被染上淺淺的銀輝,眼瞳深黑,在俊美邪魅之外,呈展出一種難言的清愁。

他就那樣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月亮,默立許久後,說了六個字——

“朕要去看曦禾。”

寶華。

兩個蝶體大字,雕琢於翡翠匾額之上,四角各鑲有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點綴著底下的紫檀高門與白玉石階。

拾級而上,彎彎曲曲七重璧廊後,是琉璃為壁、水晶為地的屋宇。縱已入夜,但依舊燈火通明,依稀有絲竹聲從大廳處傳來,聽不真切。

昭尹卻沒有往那邊走,而是沿著碧林小道拐了個彎,進了後院。相比前院的喧鬧,後院則一片靜謐。

兩位宮人正坐在迴廊盡頭的臺階旁小聲說話,見他出現,俱是一驚,正待躬身行禮,他卻已掀了雪紡竹簾走進去。

月光從大開著的窗戶照入,映得滿室寂寥。

寂寥的光影裡,一女子擁被而臥,長長的黑髮像瀑布一樣散在枕旁,她閉著眼睛,呼吸綿長。

昭尹走過去,腳步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