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

同一個人，哪怕相隔一個月，都可能會有不同的斤兩，又或者有不同的傷痕。

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另外一個人一模一樣！就算臉蛋可以易容，身體的肥瘦定有區別，能做到，電腦分析都沒有誤差的，只有一種可能，非正常人所為！

南宮絕翊的變形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手臂彷彿有一塊皮肉被扯裂下來般！不是很痛，卻無法不在乎！

耳瓣處有微小的震動，那是南宮絕翊裝嵌在我耳上的通訊裝置。

我緩緩擦乾身子穿上衣服，走出房間，看到司徒模樣已經下樓，才按下接聽鍵，冷聲：“什麼事？”

那邊是薛緋雪的聲音：“蕭蕭，上次你不是說司徒家的秘術是御屍嗎？我們根據這個讓研究所的人研發了一種藥物，只要連續20天將一種藥粉讓那個人吸食進去，他的警惕性就會逐漸降低。到第二十天，一旦他入睡，就和普通人一樣。屆時，以你的身手要殺他輕而易舉……”

我靜靜地聽完，沒有說話，手腳有些冰冷。

薛緋雪奇道：“怎麼了？附近有人？”

我沉默片刻，清冷問：“殷晶晶的死是你們策劃的麼？”

薛緋雪一愣，笑起來，“是，也不是。看來，你已經沉冤得雪了。小曼是透過殘找到我們，我們本意是將小曼偽裝成你，去嚇瘋殷晶晶，實際給她打一針藥水。哪知，那個小曼是這麼狠，為了斷絕司徒墨揚查出藥水的貓膩，竟把人給殺了！”

我笑說：“這麼說來，你們還很仁慈，本只想將殷晶晶變瘋？”

“呵呵，怎麼？難受麼？蕭蕭，殷晶晶和我們非親非故，利用她有什麼不對！你應該很清楚，弱者為人所用的道理！你在黑道這西年，就從沒為了利益傷害無辜的人麼！”薛緋雪嘲弄一笑，“何況，當初我們給小曼的藥本是有解，只要事一完就給殷晶晶解除藥物的作用！”

我笑問：“那麼我呢，你們也在利用我麼？”

薛緋雪淡聲：“利用？這個詞在我那日給你石珠的時候，你就問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晶晶死了，司徒墨揚不相信你，還讓你不得好死！丟入黑牢，這些是事實！你的記憶也是事實！當初我們之所以計劃晶晶這一節是想激起你對司徒墨揚的恨意！只是沒預料到你的記憶會恢復！這是上天給你報仇雪恨的機會！難道你忘了，當日他不聽你辯解，將你狠心丟入黑牢逼你人吃人活生生逼瘋的情景？”

轟——！

我的頭一重，是啊，我怎麼會忘記。當日，我哀求，苦苦地哀求他！他依舊留下一個冷漠的身影給我！他連一個好點的死法，一槍斃掉我都吝嗇，他不聽我的任何解釋，就將我丟入黑牢，他不顧任何曾經的形影相依，就把我推到那個森冷！骯髒！的地方！

他是那麼毫不猶豫地想殺了我！

就算殷晶晶是南宮家族的一個計劃，那又如何！

倘若，司徒墨揚對我會念舊情，我們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更何況，他還是我的殺父仇人！

心中的恨意如一重重的巨浪打在沙灘上，將刺人的沙粒帶落到心海中，一層層地累積，越堆越高！但，海水卻依舊如故，沒有絲毫變化。

我聽到自己冰冷的聲音在說：“藥粉在哪？”

薛緋雪笑說：“自然有人送到你手中。記住，要20天。你可以當我們利用你，但你也可以當自己利用我們殺司徒墨揚不是麼？”

我突兀地冷笑：“說得好，共同敵人。但是那種藥粉只能剋制司徒墨揚的御屍術麼？”

薛緋雪明顯一愣：“什麼意思？司徒墨揚還有別的異術？這怎麼可能？每個家族只可能有一種異術！”

我淡回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家仇未報，就反被人一槍斃了。”末了，我頓了頓，還是禁不住多問了句：“南宮絕翊在麼？我想和他說句話。”

“好。”薛緋雪答應得很爽快，“我幫你接過去。”

嘟——嘟——嘟——

“小晴……”那邊是南宮絕翊好聽的聲音，依舊磁性柔音。

“……”我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

南宮絕翊一開始接觸我，就是湊巧的，一開始我就在防範的，只是，那次，在黑牢，最無助的時候，才撤去了心防。

說從來沒在乎這個人是假的，說從無想和他交心亦是假的，但畢竟很淺。當聽到晶晶的死與他相關時，大多是對這個男人的失望，和對晶晶的痛心，再無更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