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思索了一下,道:“這些天我也一直在關注著潮汐城,畢竟在那裡這麼多年警監做下來,還是有很多熟人願意認我這個朋友的。據說,那小子把潮汐城最大的房屋租賃公司老闆朱敬業從他大本營中趕了出去,強行徵用了朱敬業的辦公大廈作為自己的臨時總部,朱敬業現在恨不得吃了他。”
陳曉情冷冷道:“那個朱敬業與你關係如何?”
克萊立即信誓旦旦地說道:“絕對緊密的關係!只要我一句話,朱敬業一定會照辦的,而且還有您兩位這麼大的後盾在,我想黃典陛下一定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吧。”老頭還不知道黃典被禁足了。
陳曉情點了點頭,略微考慮了一會兒,就開始交待起克萊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陳偉傑在一邊大點其頭,心中不禁佩服妹妹思維敏捷、策略得當,真不愧為陳家的有名才女。
撇下這三人在此密謀不談,再說潮汐城剛上任才幾個月的警監郝德大人。郝德目前在許多人眼裡可謂小人得志了。成天耀武揚威的發號施令,改革警務機構。看到哪裡不順眼的,就免不了指手畫腳,可把下面原來與他平級的幾位警司氣壞了。
但是這些警司又無可奈何,因為稍有不順從,自己就會被市政廳一道調令調走,最可怕的還會有當場解職的事情發生,於是只得順從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別看郝德沒有什麼才能,他卻有一樣是別人比不上的,那就是自知之明。郝德自己也知道,除了溜鬚拍馬之外,自己本事差勁得緊,萬一把事情搞砸,自己還沒坐熱的位子可要保不住了,因此他提拔了一大堆賢能之士,而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就被他利用職權、假公濟私全趕下臺了,省得這些人以後馬屁功夫超過自己,把自己的位子給搶了。
整個潮汐城連帶周圍郊區的治安狀況,被這位新上任的警監胡搞之後,居然比原來改善了不少。接下來,貪官總是改不了劣根性的,郝德又偷偷摸摸開始搜刮地皮了。
他從一個小警察開始就精通了受賄之道,知道要抓住別人小辮子不放,讓別人心中害怕,從而有求於己,財源還不滾滾而來嗎?但是,他心中卻有一條準則,小事情可以幫襯幫襯,碰到大事情,賄賂照收,事情不辦。
以前收到的賄賂,他大部分都以各種名義孝敬給了頂頭上司,以博得上司的好感,好提升自己;小部分錢他卻捐給了慈善基金,夜路走多了,總要遇見鬼,先給自己積一下陰德。而他自己家中雖說不上生活困苦,但是也絕不富裕,相比與他官職相同之人的生活水準,是大大不如的。還好妻子卻自甘於平淡,平時也沒有太大的抱怨。
現在可好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回家也可以加加菜,喝兩杯小酒了。郝德興奮地想道:索賄這種小事情,現在交給手下去辦即可,自己可以舒舒服服休息兩天了。
這天,他坐在警監辦公室的大班椅上,微閉著眼,正在做著美夢,身體輕微地搖啊搖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心腹手下急匆匆跑了進來,大聲道:“頭兒,朱敬業這老小子居然不給錢,他一定記恨我們把他趕出總部的事情。”
郝德一聽,惡狠狠地說道:“豈有此理!他也太不識相了,總有他好看的。”想了一會兒,他打通了一個電話,通話那頭是他的一個屬下密探。這些天,他為了討好新主子餘康,在潮汐城中安排了不少密探,監視一些對餘康心懷不滿的重要人物,朱敬業理所當然位列其中了。
“是頭兒啊,頭兒,朱敬業這老小子最近好像不太對勁,經常神神秘秘的與一個陌生人呆在一起。”那個密探為了表功,急匆匆地說道。
“啊?還有這回事?”郝德陰森森說道:“我還怕找不到這個傢伙的把柄哪,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好!我再調兩個人給你,你現在開始給我全天候監視,一定要找到確實證據,把這個老流氓繩之以法!”
“是!保證完成您交給的任務!”那個密探討好地說。
結束通話電話,郝德臉上充滿猙獰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小羊羔的老狼,惡毒地想道:這下子我不把你搞得身敗名裂,也不用混了,就是沒有罪名,我也要給你安一個上去。居然不給我保護費,傳出去誰還理會我這個新任警監?我手下這批人豈不是都要去喝西北風?哼!和我作對的下場,豈是你這個老小子能受得了的?
此時渾不知自己已經成為某人眼中待宰羔羊的朱敬業老先生,正滿心振奮地做著許多自以為秘密的事情。看到中都城那裡劃到自己帳上的鉅款,他暗自道:這麼多錢,別說一棟大廈了,就是一群樓房我也捨得呀!大廈建築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