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去處,那麼順藤摸瓜,就極有可能暴露了廖倩華讓她去做的事。
只是麼——
這一刻,郇媽媽也是心裡發寒。
門房的人明明說沒見輕煙再回府的,那麼她又是怎麼會死在這裡的?難道還是見鬼了不成?
郇媽媽滿肚子的疑問卻苦於無法言明,只力求能夠證明廖倩華的清白。
“這樣說來——就實在是奇怪了。”馮玉河擰眉深思了片刻,然後就招招手對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道:“過來兩個人,先想辦法把屍首撈上來。”
那池子正中有一座裝飾用的假山,屍體就是半藏在假山後頭的,如果是晚上就在了,安意茹院子裡的人來往的時候看不到倒也不足為奇。
外面進來幾個侍衛,取了幾根很粗的竹竿過來,幾人合力,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那女子的屍首給拖上岸。
這個時候,陳大夫已經被請了來。
“去看一看吧。”馮玉河道。
“是,大總管!”陳大夫拱手一禮,快走過去驗屍。
廖倩華和安意茹雙方面都沒說話,但是全都面容嚴肅的盯著那陳大夫的一舉一動,陳大夫仔細的查驗了輕煙的屍首,回稟道:“是溺死的,並且身上也沒見其他的傷痕。”
“這樣一來就是失足溺水了?”廖倩華思忖著說道。
可是這輕煙到底是來的時候淹死的還是已經見過安意茹之後才出事的呢?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這一點。
“失足?”廖倩華的話音剛落,安意茹已經冷冷反駁,“娘娘怎知她就是失足落水,而不是被什麼人推下去的?”
這個賤人,居然想把責任栽給她?
廖倩華的心裡一怒,冷著臉霍的回頭看過去,同樣語氣不善道:“這裡是安氏你的院子,就算要追究也該是本宮追究你的,你倒是說說看,本宮的婢女怎麼突然就被發現陳屍在你的院子裡了?”
安意茹的目光一冷,不由的站直了身子從門內走了出來。
“娘娘,您現在不能吹風。”秋意和秋心趕緊拉住了她。
安意茹卻是不甘心,盯著廖倩華不依不饒道:“太子妃娘娘,請你把話說清楚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丫頭偷偷摸摸進了我的院子,你都不給我一個解釋?誰知道她是要來幹什麼的,現在莫名其妙死在這裡,你卻還要來找我追究?”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淹死在這裡,你這邊會一點動靜也沒聽到?”廖倩華冷諷道。
她十分確信,輕煙的死一定和安意茹有關。
“你——你血口噴人!”安意茹礙著身份,不能凡事和她嗆起來,說著就紅了眼圈。
殷紹是吃她這一套,但廖倩華恨的恰也是這一點。
眼底閃過一絲明顯嫌惡的情緒,廖倩華只冷冷的看著她道:“既然都沒人知道這個丫頭為什麼會死在這裡的,咱們誰也別冤枉了誰。馮管家——”廖倩華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對馮玉河道:“你叫人查一查,本宮覺得——”
“太子妃娘娘,你不要欺人太甚。”安意茹突然大聲道,滿面的怒容,“你要懷疑什麼那是你的事,這個丫頭又是你的人,要查要問的請你回自己那邊,婢妾我身子不適,恕我不能奉陪了。”
她不能叫馮玉河去查,萬一查出來她和輕煙之間早有勾結,那麼前面的醜事就被揭發出來了。
安意茹說完,就氣憤的轉身進了屋子裡,砰的合上了房門。
廖倩華擰眉看著那裡緊閉的大門,神色不悅。
馮玉河就上前一步,道:“娘娘,這件事要報給太子殿下知道嗎?安良娣這裡——”
關係到安意茹,殷紹隨後八成是要過問的。而廖倩華雖然面上裝作若無其事,此刻心裡也是惴惴不安——
她不能讓馮玉河去查這件事的,否則的話就要引發滅頂之災了。
馮玉河的為人穩重又精明,廖倩華在他面前就下意識的緊張,趁其不備,只用力的掐了一把郇媽媽的手背,面上卻滿是遺憾道:“還是跟殿下說一聲吧,這個丫頭也跟了我多年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唉!”
郇媽媽痛的一個激靈,隨後就有所頓悟,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抬頭看向了馮玉河,卻是欲言又止的垂下了頭。
她這個心虛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馮玉河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廖倩華也順勢看過來,不解道:“郇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娘娘!”郇媽媽抬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