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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裡傳來狂潮的一聲嘆息,問道:“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11沒有說話,他不喜歡這樣不分輕重的女人,若放在戰場上是會致命的。試想一下,若是DK突然殺過來,11需要引開DK讓楊思雨先躲起來。而楊思雨卻又死死拉著他不放,最終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死掉。
11開始覺得自己留下來保護她到底是對還是錯?是否應該將她交給命運去處理?
見11不說話,狂潮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女人是累贅,這句話狂潮也深感認同。他自己就曾經被一個女人深深的傷害過,偏激的思想讓他對異性或多或少的有那麼一點排斥。可狂潮畢竟還是個生理和心理都比較健全的男人,就算再鐵石心腸,面對身世和經歷都如此可憐的楊思雨時,就連狂潮也硬不起心腸。
不知道楊思雨是否受了刺激,就這麼在廚房裡傻傻的站了一個多小時,而中間她的眼淚就未曾間歇過。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用在楊思雨身上好像正合適。一個半小時不停的流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眼淚可以供她如此揮霍。
11同樣坐在臥房中一動不動的等了一個半小時,雖然楊思雨都是在無聲的哭泣,可不時的哽咽聲和抽泣聲他都聽的很清楚。就算是這樣,11依舊似無所覺的坐著不動。女人的眼淚對別的人男人來說或許是致命的殺傷武器,可對11來說只會令他反感。他不喜歡動不動就流淚的女人,一遇上點事就手舞足蹈驚慌失措,根本就冷靜不下來。帶著這樣的人在身邊,只會拖累自己。
忽然,“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
廚房傳來“啊”一聲驚慌失措的輕呼,緊接著“嘩啦”一聲,楊思雨受驚下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碎碗。
11往廚房那邊瞥去一眼,隨後站起身輕步走到房門後,卻沒有馬上開啟門,而是先取出了袖珍手槍小心的戒備著。
“咚!”又是一聲敲門聲,隔了數秒後馬上連續三次“咚咚咚”的敲門。
此時11才伸手去開門,但是袖珍手槍依舊對著門口。只要一發現情況不對,他會立刻開槍後退。
門敞開了一條連手指頭都伸不過去的縫隙,11透過縫隙往門口瞥去一眼,見到一身性感暴露裝束的聽風正站在門口斜著脖子微笑的看著他。
11拉開門往外看了看,目光落在聽風身上,冷淡的口吻問道:“有沒有人跟蹤?”
聽風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一路過來都很小心,而且狂雷還在下面守著呢。”
說著她從11身邊擠進來,這個房子很小,門口進來左手到底的兩扇門就是臥室和洗手間,右手便是敞開的廚房。聽風第一眼便看到楊思雨穿著一件由狂雷的汗衫改栽的寬大睡裙,貼在廚房的角落裡眼神中帶著緊張、驚慌和戒備的看著她。再看看,楊思雨胸前的衣襟溼了一大片,她腳前的地上也都是水漬。還有地上有兩隻摔碎的碗,楊思雨腳上的大拇指帶著點血跡,似乎是剛剛被這兩隻破碗割破的。
看著楊思雨的樣子,聽風朝11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11則是淡淡的問道:“東西呢?”
聽風將手中提著的一個黑色塑膠袋子遞過去,11接過後便轉身走進洗手間。
廳裡只剩下兩個女人,聽風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楊思雨,而楊思雨則是在緊張中帶著戒意的盯著她。當聽風朝她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時,以為她會對自己有什麼動作的楊思雨嚇的往後面的牆壁更貼上去一點。驚慌的眼神不住的瞟向洗手間,似在祈求11趕快出來。
看到她這付模樣,聽風就知道楊思雨還沒從十天前的陰影中走出來,識趣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不再刺激她,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著。
楊思雨見聽風沒再注意到自己才略放下點心,後背緊緊貼在廚房牆壁上,她很小心的挪了一點腳步,想要進洗手間找11。聽風一直守在門口,她不敢太大幅度的挪動,每次緊緊只是挪出一小步。楊思雨沒有注意到,聽風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向上翹了一點點,她雖然沒有看這邊,但是楊思雨的小動作仍是瞞不過她。很快楊思雨也發現,自己若想去洗手間,無論如何都要從聽風的身前過去,她實在不敢跟聽風如此接近。
兩個女人就這麼杵在原地“對峙”著,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對楊思雨來說,真是備受煎熬。
五分鐘後,從洗手間裡走出一個頭上長著幾縷白髮,一臉憔悴又顯滄桑,穿著一身僕素衣服的中年男人。楊思雨愣了一下,她不記得這房子裡什麼時候又多了個人。不過她很快就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