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軍人。坐在副駕座上的是一個老頭,頭髮不知是不是剛才上山時被風吹亂了,看起來很凌亂。兩眼無神,看東西總是喜歡眯著眼。長著一個酒糟鼻。穿的衣服雖然勉強算是乾淨,但還是很糟糕,裡面一件有些發黃的背心,外面隨意套著一件洗地發白的老式中山裝,僅此而已。而且這個老頭似乎很喜歡喝酒,站在車外就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坐在後排的只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像是文職人員,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運動休閒裝。眼上還戴著一付淡茶色的墨鏡。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絕不會聯想到那種愛打架,擺出一臉兇像模樣地人。
那名小隊長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仔細的掃視一遍後停留在了老頭的身上。老頭擦了擦眼,嘴裡小聲嘟囔著,並隨手從車窗裡遞出一張紙卡。小隊長接過後根本連看都沒看,而是馬上轉身走進崗亭。直到數分鐘後他才重新從崗亭裡走出來回到車邊,先向老頭敬了個禮。將那張紙卡雙手遞上。老頭接過紙卡時,前面基地的大鐵門也在同時自動緩緩朝兩邊移開。
車子駛進大門,繼續往前行駛。從頭到尾車內地人和那隊站崗計程車兵就沒有任何的接觸和交談。彷彿他們與世隔絕的太久了,久到連話都不會說一般。
車內,酒鬼晃著手中的紙卡說道:“這份公文從表面上看是很普通的一份出入資料,其實它是一種很高的科技。裡面做了很精確的加密程式,不知道的人根本仿製不了,就算讓人得到,也絕對查不出來它的密碼在哪裡。”
一直坐在後座上默不出聲地楚源淡淡地“哦”了一聲,便算是回應了。
酒鬼淡笑了一下。也不介意楚源冷漠的態度。轉頭望向窗外地風景,似乎陷入了某些陳年的回憶之中。
車子走走停停。連續又過了三處哨崗,而每一處酒鬼都會讓他們檢查一下手中的紙卡公文。但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酒鬼都沒和這裡的任何一個士兵說過一句話。
吉普車最終在訓練基地建築內停下來,這裡很冷清,除了一路過來的四處明哨和三處暗哨外就沒有再看見其他的人影。
酒鬼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在這裡等我。”
司機點了一下頭,並不說話。
酒鬼開門將一雙乾瘦的腿伸出車門外,並朝楚源甩了一下頭道:“跟我來。”
楚源也跟著下了車,並隨在酒鬼身後往前走去。兩人繞到基地後方,順著一條隱蔽又崎嶇的山路往半山腰前進。
兩人一前一後前進了一小段路,酒鬼邊走邊問道:“有什麼發現?”
跟在他身後的楚源則是淡淡的說道:“從下車到這裡,已經兩處暗哨。”
酒鬼淡淡的笑了笑,似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直覺。”楚源雙目往四周看了看,說道:“第三處暗哨。”
酒鬼繞開前面一堆荊棘叢,感慨道:“你真是個天生的戰士。”
“戰士?”楚源腳下不停,嘴上說道:“我不是戰士。”
酒鬼撇了撇嘴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你離開了龍魂的話,要答應我,不能跟國家作對。”
楚源停下腳步,看著酒鬼有些乾瘦地背影,問道:“為什麼我要離開龍魂?”
此時酒鬼又被一堆荊棘叢攔住,只是這堆荊棘叢比較廣,想繞開就必須要走很遠的一段路。而這裡也沒有被人披荊斬棘過的痕跡。酒鬼雙手輕輕往前一推。指間似有兩股溫柔的流水輕流而過,無聲的將荊棘叢推往兩邊。露出一條不算寬的小路。酒鬼繼續往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命運有時候不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事世地發展往往會出乎我們的預料。將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楚源很輕鬆地跟在酒鬼後面走進去,淡聲說道:“很深奧。”
酒鬼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不希望將來看到我們站在對立的局面。”說完後,酒鬼繼續往前走去。而楚源則停下來。默默的看著酒鬼乾瘦的背影。
酒鬼走了幾步轉過身說道:“愣著幹什麼?快走啊。前面沒哨崗了,不過路也不好走。”
楚源追上去說道:“你今天很奇怪。”
“哦?”酒鬼揉了揉酒糟鼻苦笑道:“可能是人老了,話也囉嗦了。算了,我不說了,快點走吧。”
兩人加快速度在荊棘叢中前進,酒鬼說的沒錯,這裡繼續下去就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