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奇在哪裡……哈哈……”
陳力勇臉一沉,回頭呵斥道:“休得胡說!”
朱堂主唯唯諾諾,低下頭去,但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淫褻的表情。
陳奧心想,既然談判都妥了,這人居然還敢出言不遜,顯然不是陳幫主暗中示意的了,而是這人本就很不靠譜,說話不經過大腦。他這一臉猥瑣的表情,分明是對那個什麼主上大人有些不老實的想法了。
不過回頭想想,他們口中這人雖然是趙菱的母親,但趙菱也不過二十來歲。按照古人的習慣,女子年紀輕輕就談婚論嫁了。只怕這女子也不過三十來歲,正是風情萬種的時候,難怪這個姓朱的色鬼會這副模樣。
陳奧想到這裡,臉上泛起一絲冷笑,又想,這人要是再說一句不敬的話,只怕趙菱就要當場翻臉了。誰能容忍被人這麼侮辱自己的母親?
就聽趙菱淡然說道:“放心,各位一定都有機會見到她老人家的!”
他口氣裡聽不出什麼喜怒,似乎說的是一件於己無關的話。要不是陳奧先入為主,幾乎不會猜想到這個被人侮辱的人,是趙菱的母親。
幾人又閒談了一番,不過是說了一些海潮幫這次來的實力,讓趙菱放心,這次對舵主之位實在是勢在必得的。
過不多久,陳力勇便起身告辭,率著手下得意洋洋出門而去。陳奧看他們的樣子,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由得有些鄙夷。
趙菱忽然說道:“陳公子為何作這樣的表情?”
陳奧回過神來,解釋道:“哦,在下是看這海潮幫幾人行為猥瑣,只怕不是能擔當大任的。趙菱,你選擇與這些人合作,可要小心謹慎些啊!”
趙菱哈哈一笑,說道:“陳公子果然是目光如炬啊!你說的沒錯,這個海潮幫本來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想要憑著這些小嘍囉,怎麼可能拿得下舵主之位?”
陳奧一愣,茫然道:“那你還跟他們合作?這豈不是費力不討好?”
趙菱臉上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表情,忽然反問道:“鹽幫利潤之巨,天下矚目。陳大人,難道你就不想趁此機會,將鹽幫一舉拿下?”
陳奧“啊”了一聲,說道:“我?你別開玩笑了。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菱道:“當然有關係了,還是莫大的關係!你身為朝廷命官,若是能剷除海鹽走私,不知道每年能為朝廷增加多少賦稅。這樣一件大功勞,你能不動心?”
陳奧聞言一呆,怔忪半晌。他的確沒有想到過這一點。雖然知道了這麼多江湖人物參與這件事,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參與進來。
要不是這件事就發生在自己的管轄區,陳奧幾乎不會去過問。在他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這件事幹系重大,牽扯太廣。一個不小心,就是惹火燒身。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立功,簡直就是作死。
老話說得好,千里做官只為財。凡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不出亂子,維持了穩定安全,就不會有什麼風險,才能安安穩穩當自己的小官兒。
陳奧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笑道:“趙公子太抬舉我了。實不相瞞,我這知縣之位,本來就有些莫名其妙,自然也不想做出多大的功績出來。再說,這鹽鐵官營,賦稅實在太高。賦稅一高,鹽價上漲,普通老百姓怎麼能吃得起呢?鹽這種生活必需品,是實實在在的剛需啊!要是大家連生活必需品都買不起了,還怎麼談得上生活品質?”
陳奧越說越激動,感覺自己當真是一個全心全意為人名服務的好官了。他又道:“什麼是幸福?只有生活水平真正提高了,這才叫幸福。老百姓能不能吃飽穿暖,才是我這個知縣應該想的事情。至於什麼收復鹽幫,為朝廷立功,哼哼,比起老百姓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龍青苹被陳奧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蒙得暈頭轉向,一臉崇拜。而趙菱卻露出一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表情,笑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陳奧堅定地說道。
他當然也有自己的考慮,畢竟是從現代來的,學過中國歷史。自從漢代實行鹽鐵官營以來,走私鹽就沒有斷絕過。如果有人以為憑藉這次鹽幫大亂的機會,就能徹底根除這一毒瘤,無異於痴人說夢。陳奧既不想做無用功,也不想惹禍上身,還不如靜觀其變,任由這些人鬧騰去。
趙菱笑了笑,顯然並不相信陳奧的說辭。他來回走了兩步,忽然說道:“陳公子,既然你對這鹽幫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不如就便宜了我如何?”
陳奧一愣,問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