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其他人痛苦地喊叫起來,包括愛麗絲。
所有人嚎叫著,手捂著胸口,眼見那些白人有的還躺在了地上,在地上打起滾來!額頭上汗水如雨滴一般落下!
近在厲凌身邊的馬奎爾,便是在地上打滾的一人之一,而吉姆…道格拉斯早已從凳子上跌落,捂著胸口嚎喪一般。
厲凌在進這幢大樓時,頭上已經綁好了一個頭箍,而且還戴著一個鴨舌帽,將頭髮緊緊壓住以防頭髮掉落。
此時,他以戴著手套的右手從地上拾起馬奎爾的匕首,迅速來到被綁在石柱上疼的眼淚汗水齊落、眼裡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愛麗絲身邊,兩刀將繩子割斷。
然後他對瑪麗喊道:“瑪麗,把愛麗絲帶下樓,再把那張符給她貼上!”
瑪麗點點頭,已經來不及驚駭了,急忙上前扶著愛麗絲下樓而去。
這就是明厭術——拔宅鑽心厭,那個鎮物木偶的胸口上,釘了三枚木釘,木釘在木偶上只沒入一半,只待充當“借煞符咒”的瑪麗肖將三枚木釘完全按下去——
被厲凌加持過法炁氣場的這幢樓裡、除了下算者之外的所有活人,心臟立時便會感受到痛感指數達到十級以上的劇痛,真所謂疼痛鑽心,痛入脊髓。
而且這種疼痛會讓人短暫地失去意識,身體無法自控,這便是他們無法自持、跌倒在地的原因。
當然,如果沒有瑪麗肖這個殘疾人加入的話,厲凌單槍匹馬是無法使出這道明厭術的。
因為,這需要厲凌除了對這幢樓加持氣場之外,還需要他將這明厭鎮物放在這幫人面前超過半炷香(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此厭勝衝煞才能發揮咒應。
但厲凌是絕對沒有把握能保證與這幫混蛋在這裡廢話嘮嗑、扯上一個小時,等著厭勝鎮物發揮煞應讓他們挨咒的。
一個小時?只怕幾分鐘之內,這幫人渣就要逼著自己以匕首先在愛麗絲胸上刻咒語,然後再讓自己自殘。
如果這裡就是吉姆…道格拉斯的家,那麼,厲凌也許還有機會,他可以先放出威脅的話——因為,明厭鎮物放在命主家裡,一個小時後,命主家裡所有人都要嚎喪滾倒一片了,除非他們永遠不回來。
而這明厭鎮物他們是絕對不敢以手碰觸的,碰觸的話,當場就要著道,不用再等一個小時了。
但眼前,這只是一幢廢棄的大樓,這幫人隨時可以離開,所以先放出威脅的話毫無用處。
好在,有瑪麗這個殘疾人為“借煞符咒”,她以殘疾人命數轉承了明厭的煞應,只要她踏進被厲凌加持過氣場的房宅裡,她對這房宅裡的人就可以即時發揮煞應,即時沖剋這裡所有的人。
這便是一舉兩得,既藉助了瑪麗肖的殘障命理,又能讓她承轉這些白人的命數以彌補她丟失的氣運。
以厲凌此時的功夫修為,他可沒有把握能做到在人人有槍的五、六個白人面前遊刃有餘、毫無無損。
一兩個有槍的人倒也罷了,但五六個方位同時存在威脅,厲凌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子彈的速度比他的步伐和身形不知快了多少倍。
所以,下這道運算元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只不過,這幫壯實的西方大漢,他們永遠不會想到,當他們手裡有槍、又精通搏擊術、本該他們肆無忌憚,囂張狂妄、盡情享受虐人的快感之時,他們會以這樣不堪的方式,被打倒在地,被一種無形的華夏詛咒之術給k…o了。
厲凌此時看著這幫盡數躺在地上翻滾的老外,又望望窗外,這個廢棄工地附近絕對沒有攝像頭,平素除了過夜的流浪漢晚上才到這來,其他時候,這裡是幾乎不會有人的。
厲凌看看手裡明晃晃的匕首,良久深呼吸一口氣,再不猶豫,步履移動,身形聯翩,寒光四濺,雪影紛飛。
只在一分鐘之內,地上每個人的脖子裡已是深深的一刀劃過,血像噴水槍一般地飈了出來。
這幫老外必須死,不死,愛麗絲一家就要死,而自己也麻煩的很。
必須將他們幹掉,這是厲凌在來這裡之前就周全考慮過的,所以,他才精心準備了手套、頭箍和帽子。
吉姆…道格拉斯,雖然是華爾街暴發戶亨利…道格拉斯的弟弟,卻終究只是個惡棍、人渣,這就是他的命數。
既然他選擇的就是這個路,這便也是他的歸宿,這很正常,要混,就要還。
在過去,他依仗兄長的錢財勢力橫行霸道,並且很多次都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但是,這一次,他逃不過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