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看你哥,你批准嗎?”
不等豆沙說話,趙秋梅就鬆開手邁步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摸了摸豆沙頭頂的帽子。
豆沙望著趙秋梅的背影,扭動著眉毛抿了抿嘴角。
“胖了?豆沙好像是胖了。”王小胖繞著豆沙轉圈圈,嘴裡念念叨叨,停下腳步扭頭問其他人:“你們也發現了?”
趙丫丫啊了一聲說道:“以前臉沒這麼圓。”
“豆沙的臉成包子了。”趙圓圓躍躍欲試的砸吧小嘴:“好想咬一口。”
這句話一出,不光趙成鳳趙丫丫,就連趙成龍趙成傑趙陽都兩眼泛光的瞅著豆沙那張包子臉,想伸手去捏捏又不敢,當中最數王小胖心裡的那點念頭最深最強,兩隻胖乎乎的手相互握在一起,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就怕控制不住做出什麼讓豆沙討厭他的事。
“嗯?”豆沙感覺後腦勺發熱,轉身皺眉掃了一眼盯著他看的幾人:“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幾人都大力搖頭。
趙秋梅輕車熟路的踩著厚雪站在竹林邊,偷偷的看著邊擦汗邊認真堆雪的少年,心底的那股悸動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一顆種子悄悄的在某個角落發芽生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在角落觀察那人的一舉一動就會覺得滿足。
或許是宿舍的舍友那些所謂的愛情理論的灌輸,或許是一部部愛情電影裡感人肺腑的故事所帶來的影響,又或許是學校像她遞情書的那些男同學的告白讓她知道一件事,她喜歡木沐,很喜歡很喜歡。
想要靠近,想要像操場那些情侶一樣安靜的擁抱,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
不知不覺的踏出一步,兩步,趙秋梅站在木沐身後,柔聲喚道:“沐子。”
“秋梅,你怎麼來了。”木沐放下鐵鍬抬頭笑道:“去屋裡坐吧。”
“嗯。”趙秋梅臉上一紅,低著頭跟上木沐。
心裡的那點旖旎在看到屋裡還有一人時頓時消失不見,趙秋梅擠出一抹笑容:“大傻子,你上午沒出去啊?”
往常這時候對方不都在外面轉悠嗎?拄著柺杖走的緩慢,臉上永遠是傻傻的笑容。
大傻子衝趙秋梅笑笑:“今天不出去。”
“他腳摔著了。”木沐從茶几上拿了花生給趙秋梅,搓了把臉說道:“我去找過何大哥,他不在家。”
趙秋梅詫異的詢問:“大傻子,你腳摔了嗎?”
木沐眼底溢位幾點淒涼,要不是國家的|改|革|,每戶不得已才給大傻子一口飯吃,村裡人不會在乎大傻子的死活,只怕沒有人知道大傻子摔傷的事,儘管大部分曾經都受過大傻子祖輩的照顧。
書上說滴水之恩湧泉之報,那麼鬥米之糧呢。。。
大傻子齜牙笑道:“不、不嚴重。”
“聽我媽說大嫂在外面有人了,何大哥也不知從哪打聽到的,給發現了,兩人幾乎每天都吵,家裡的東西都打爛了,大嫂還要喝農藥,村裡的人幾次勸架都被大嫂挨個的罵了個遍,後來大家也都當笑話聽了。”趙秋梅停了片刻才慢慢開口:“何大哥跟大嫂離婚了。”
“離婚?”木沐蹭的站起身,呆滯了半響又緩緩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那何大哥他。。。。。”
趙秋梅細聲說:“大嫂每年都在外面打工,家裡都是何大哥擔著,現在清靜了,開個診所一個人過日子挺好。”
何大哥應該是回老家過年了,下午帶大傻子去鎮上診所看看,希望不會因為過年關門才好。
木沐靠在椅背上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何大哥單獨過日子是不錯,可人終究會寂寞的啊。
“秋梅,你要高考了吧?”木沐笑問:“有理想的學校嗎?”
“我還沒有想好。”趙秋梅把散下來的一縷髮絲掠到而後,隨意的問:“沐子,你以後會在哪個城市工作?”
“我現在才念初一,高中,大學,再出來,恐怕世界就變了呢。”木沐的聲音裡參合著複雜的情緒:“應該是上海吧。”爸媽,我能做的都會做到。
一直靜靜聽著的大傻子突兀的開口:“上海?沐,你想去上海嗎?”
“我想要在那裡定居。”木沐眯起了眼睛,盯著屋外:“所以不出意外,我的選擇不會改變。”
大傻子跟趙秋梅的視線一致落在木沐的側臉上,各有所思。
每年大年前一天早上村裡的人都會買了香燭去給家裡的老祖宗和過世的親人上墳。
因為時間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