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講,這個軍官地廣東口音更重,戰俘們就更聽不明白了,完了,給每個戰俘發了一塊大洋的路費。
離開馬拗鎮後,謝軍連長就拼命向修水縣城跑,進城就到指揮部報告,謝鴻勳立刻召見,聽了這個連長的報告後,謝鴻勳很懷疑的問:“他們有多少人?”
“一個師。”
“向你們進攻的有多少人?”一個團,在知道我們只有一個連後,他們地團長在發脾氣。“
連長下去後,謝鴻勳與甘士俊弧線看一眼,彼此都倒吸一口涼氣。參謀長把新發現的敵情標註在地圖上後,抬頭對謝鴻勳說:“師座,你看,十七師出現在三都,十九師出現在程坊,一師在馬拗,師座,他們這是三面圍攻。”
謝鴻勳看看師部的軍官,見他們都有懼色:“三面圍攻?哼哼,就算四面圍攻也沒什麼了不起,傳令下去,所有部隊收回城內,章旅長率第一旅守住鳳凰山,萬旅長守九宮山,縣城有我親自鎮守。參謀長,把大煙發給弟兄們,告訴弟兄們,仗打好了,人人重賞;謝某決不食言。”
“是!”軍官們這下才稍微振作點,齊聲答應。
等軍官們走後,甘士俊才悄悄對謝鴻勳說:“他們來了三個師,兵力懸殊太大,是不是讓楊震東向我們靠攏。”
謝鴻勳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我們這裡就有三個師,楊震東恐怕也不輕鬆,還是向盧司令求援吧。”
一團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分散,各營均以連為單位活動,仗打了很多,可全是沒用的,剛開始還能收拾一個班,半個排地,後來兩天就全是稅丁,到最後連稅丁都沒有了。
莊繼華見該做地戲都作完了,又把三個營收攏回來,他估計謝鴻勳該發現點蹊蹺了。
謝鴻勳在城裡等了兩三天沒等到北伐軍攻城,卻等來了楊震東派來的求援電報。心裡大感詫異。
“他媽地,胡說,北伐軍那來那麼多人。他那裡三個師,我這裡也有三個師。他們那來那麼多人?”謝鴻勳暴跳如雷。
“且慢,師座先別發火,”甘士俊心裡盤算道:“師座恐怕我們上當了,我們已經等了兩天了,北伐軍怎麼還沒到。這三個師到底是真是假。”
謝鴻勳迷惑的看看甘士俊和參謀長,心裡疑雲頓起。
“你們說謝鴻勳現在在想什麼?”莊繼華制止了宋雄夫和餘程萬劉靖等人的打打鬧鬧。
“那還用說,在城裡等我們,我派人去九宮山看過。山上戒備森嚴,晚上都住在戰壕裡,也夠難為他們地了。”宋雄夫粗魯的大笑道。幾個人剛見面時還抱怨仗打得不痛快,淨是些小蝦米,連小魚都看不到。
“副師長,我們是不是逗逗他們,晚上偷襲他們一下,就算打不下來。也能嚇他們一下。”劉靖提出了個建議,他與副團長熊綬雲走程坊,沿途基本沒兵,最後在竹平才撈到一個排,走這麼遠地路。趕得這樣急,卻一無所獲,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餘師長,你有什麼想法。”莊繼華有意聽聽餘程萬的想法,莊繼華手下的三個營長。宋雄夫猛。劉靖有些衝動,餘程萬誰不愛說話。做事卻很有條理,因此莊繼華比較重視他的意見。
“副師長,卑職認為,謝鴻勳可能已經發現不妥了,”餘程萬慢慢的說:“所以他肯定要採取行動,而且,我軍三個師圍攻銅鼓,楊震東肯定擋不住,他會向謝鴻勳求援,只是卑職沒想好,謝鴻勳是直接出援銅鼓還是先試探我們的實力。”
莊繼華滿意的點點頭:“餘營長說得對,戰爭永遠是相互地,我們給他一刀,他會給我們一拳;所以,打獵結束了,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
隨後莊繼華語氣轉為嚴肅:“謝鴻勳比較粗,可再粗,他也打了這麼多年仗,經驗也會告訴他現在這種情況不正常,楊震東的求援電報肯定已經到了,程總指揮他們就算爬也已經爬到銅鼓了,但謝鴻勳會不會就這樣去增援銅鼓呢?我認為不會,謝鴻勳首先要確定修水周圍的是不是真有三個師。”莊繼華嚴肅的說:“所以我們就要堅定他的判斷,怎麼作呢?等他派人出來。人出來多了,我們就打他的先頭部隊。人少了,就徹底擊潰。”
謝鴻勳在指揮部裡轉了好幾個圈,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個仗讓他有些看不懂,想了半天才說:“老甘,你說地有些道理,我看這樣,明天讓萬守和帶他的人去杭口看看,告訴沿途小心些,別中了別人的埋伏。”
萬守和旅現在駐守九宮山,已經在山上戰壕裡蹲了兩天了,九月的山裡,夜裡已經有些冷了,他計程車兵早已經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