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娟聞言,忙下床來深施一禮:“娟兒不知如何感謝前輩!”
“去吧!”老人緩道:“明日此時直接進來便可,此禁是我所立,你今日既已進來,此禁對你也就無所謂了。”
慕容蘭娟回到自己房內不久,慕容長明也同時怕女兒內功不及,硬是將自己數十年的武學修為傳了一半給慕容蘭娟方才離去,一夜之間慕容蘭娟的內功已是大增。
第二日,慕容蘭娟依時前來受劍,老人怕招式多了反而記不住,只傳了她五劍,看來也無什麼奇特之處,慕容蘭娟問劍招何名,老人則笑而不答,只是要她練熟。
月光中,劍光縱橫,慕容蘭娟在獨自練劍,突然想到:“自己新得兩老之助,五日之後,料可拼力一搏,只是勝又何用,敗又如何?如若天香不來,自己的心還不是死的嗎?人雖活著,可又與死何異?何公子,你在哪呢?”慕容蘭娟想到這裡,忍不住又住劍坐在墳邊獨自傷心地抽泣起來。
“唉!”聲音很輕,兩個老人同時嘆息,一個在茅屋中,一個在墳邊的樹林中;一個看著牆上的一方絹帕,一個對月長嘆,雖是所嘆事物不同,而情卻實在是發自一處的,然而又有誰知道呢?月兒依舊嫵媚,該傷心的人已傷至極深,尋魂的人也已出去兩日,可何天香呢?那個在玉人心中留影不逝的何天香又在哪裡呢?這裡的事他又會知道嗎?
卻說何天香與長婷主僕向梅城走去,一路之上,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這一目,三人來到望梅老店,剛一落座就覺不對,因為自打今早三人一入鎮子,就不時有人暗暗盯梢兒,而現在這掌櫃的一見三人入座,眼睛就不時往何天香身上瞟,還拿眼色給小二,小二且便立即悄悄遛了出去。
店東角卻有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人,驟然抬頭,掃過何天香,目中立時奇光閃爍。
婷兒眼見不對,立即施一個眼色給慧香,慧香會意,轉身走到櫃檯前,拿出一塊銀子叫道:“掌櫃的!”
“呦呦,客官有什麼吩咐?”
“給我們送四個小菜,兩壺酒來!”
“好好!”掌櫃的應著,伸手去接銀子,不料,銀子剛一入手,他的兩個指頭已被慧香夾住,一用力,立即痛的他齜牙咧嘴,連冷汗都流了下來,剛想叫,卻被慧香用眼狠狠一剜,嚇得,再也不敢出聲。
店中人聲雜亂,慧香又用身體擋住眾人,所以幾乎無人察覺,屋角那中年人卻是淡淡一笑。
“跟我到樓上去!”慧香低聲喝道。
掌櫃的知道碰上“硬點子”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得一聲不吭,率先向樓上走去。
婷兒一扯何天香的袖子,天香會意,兩人也起身跟在慧香身後。
一入客房,慧香便將掌櫃的推在一角,待婷兒和何天香進來後,輕輕關上房門,立在門後,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婷兒突然對何天香笑道:“何大哥,你是不是先到裡面去休息一下,這件事就讓兄弟來辦如何?”
何天香笑道:“問事情,我從未問過,就偏勞你了,不過,”他一頓又道:“我看這位掌櫃的也不象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是是是……”掌櫃的如聆福音,不由連連稱是。
“可不要嚇著人家!”何天香回頭補上一句。
“知道了,呆子!”婷兒一笑,一把把何天香推進裡間,順手關了房門。
婷兒一笑時,掌櫃的在一邊不由看得呆了,心道:“這男人笑得真好看,可卻怎麼像個姑娘似的?”
不料,還沒等他再想下去,長婷已俏臉一沉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道:“你是什麼人?”
“小老兒自是說小老兒不是什麼壞人了。”掌櫃的連忙陪著笑道。
“你倒挺會說話!”婷兒也不由笑了,臉色卻又陡然一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咱們?”
“說!”後面的慧香已不知何時拿了一隻雞毛撣子架在掌櫃的頭上——在家時常與主子鬧著玩,此時倒不自覺中用上了。
撣子架在頭頂,掌櫃的看不見,還以為是刀劍之類,臉色不由唰的白了,連忙叫道:“小老兒說,小老兒說!”
“肯說實話?”婷兒笑道:“一捅到底?”
“是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背後的慧香將雞毛撣子一按,掌櫃的連忙大叫道。
“那你就說吧!”婷兒心中暗笑,卻強行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
掌櫃的這才定下神來,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昨天慕容山莊的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