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臻依然冷笑:“這事兒先生別問我,我可不知道。先生只管穿了衣服跟我父王去就是了。”說著,便對身後的人一擺手。
幾個管事衝進來拉著賈善廬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給他穿上了一身醬紫色的太監服飾,便拉著他出去了。
趙玉臻又冷笑著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說道:“翠雲姑娘演技不錯,只是此事還要姑娘回頭做個人證,至於姑娘要求的事情,等這邊的事情一完,我必然會安排人給姑娘辦妥。”
那女子忙在床榻上給趙玉臻磕頭,趙玉臻只笑了笑便轉身出去。
給柳雪濤看管新宅子工程的趙仁悄悄地跟著小苦力三兒去尋算命先生,一上午小三兒都沒在原來約定的地方等到那個許給他銀子的算命先生出現。
祿王爺在家裡等到了天黑,依然沒見賈善廬回來,便有些著急。按照時間的安排,今晚又該進宮去給太皇太后進藥治病了。賈善廬卻又不知去向,若是太皇太后怒了,可如何收拾?
安慶王爺的壽辰是要給太皇太后去磕頭的。昨日是壽辰的正日子,安慶王爺進宮時,慈安殿裡的總管太監說太皇太后有些中暑,在床上躺著呢,安慶王爺便只在前殿對著後面的寢宮磕了三個頭便回來了。
當今太皇太后是先帝和祿王爺的母親,是安慶王爺的嫡母,卻非母妃。禮節上安慶王爺稱他為母后,實際上二人之間並沒什麼感情可言。
太皇太后只疼愛小兒子祿王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安慶王爺進宮給太皇太后磕頭,太皇太后稱病不見也是常事,並沒有人放在心上。
只是這一次,安慶王爺卻很是在意,第二日壽辰已過,他又換了朝服帶著人來慈安殿給太皇太后磕頭。
此時天氣已經不算早,因為今兒是陰天,越發的悶熱,太皇太后悶了幾日,心裡很是煩躁,便扶著總管太監的手出了寢宮,在後面的小花園子裡看那新開的荷花。
安慶王爺帶著穿了一身太監服飾的賈善廬進宮給太皇太后磕頭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人知道。進宮時縱然遇到一些常在宮門走動的護衛也沒有人多說什麼,畢竟安慶王爺還要叫太皇太后一聲母后,侍衛們只管宮內的安全,不管皇家的家事。
然而,慈安殿裡當差的人卻很是意外,尤其是太皇太后貼身伺候的幾個宮女,她們可都是認識賈善廬的,陡然見他在安慶王爺身邊,一個個兒都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他兩眼。
安慶王爺這次帶著賈善廬來是有目的的,自然不會放過宮女們異樣的眼神,於是指著其中的一個宮女問道:“你們看什麼?難道本王有什麼不妥麼?”
安慶王爺生來就是一張威嚴的臉,如今上了年紀,又謝理朝政這麼多年,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身上。此言一出那小宮女便立刻跪下,慌張的回道:“王爺恕罪。”
安慶王爺因問:“你只說實話,為何用這麼奇怪的目光看本王身邊的這個人,本王就恕了你的罪!”
那小宮女一時只求自保,忍不住把實話脫口而出:“王爺明鑑,奴婢並沒覺得王爺不妥,只是一下子看見這位公公很是眼熟,原是祿王爺身邊的公公,也常隨著王爺進宮來給太皇太后請安,近日見他又跟在王爺身邊,覺得奇怪,所以才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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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王爺不等說話,便瞧見不遠處的一個小太監正偷偷的轉身,想要溜走,於是厲聲喝道:“大膽的奴才,見了本王不行禮問安,是要往哪裡跑?”
那小太監是想著趕緊往後面去報信的,不想被安慶王爺給喝止,少不得先跑回來陪著笑臉,跪下說道:“王爺恕罪,奴才是想著趕緊給王爺通報一聲,太皇太后此時正在後花園賞花呢,恐怕想不到王爺來……”
“混賬!本王來看自己的母后,難道還要你們這些狗奴才們通風報信?本王聽說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快,之前每次來探視,母后都端莊的坐在那裡,瞧不出有任何不妥,所以今兒本王才不叫任何人通報,只為了能探視一下太皇太后的病情,才好求得名醫對症下藥。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想本王做個不孝之人麼?!”
慈安殿前院的奴才們見先帝爺在世的時候便協理朝政的安慶王爺發怒,一個個兒都噤若寒蟬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安慶王爺便對自己隨身的護衛吩咐道:“叫這些狗奴才們都去那邊牆根兒給我跪著!”之後又看了身後賈善廬一眼,淡淡的說道:“原來本王知道賈先生是祿王府上的首席幕僚,卻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太監?”
賈善廬哪敢多話,只是低著頭暗暗的盤算著待會兒見了太皇太后如何讓那個老女人別跟往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