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面人聽後,對那個病秧子白眼一眨,低聲輕道:“都怨你,看人家等急了吧,耽擱生意。”病秧子並沒有理會笑面人,埋頭喝酒,似乎什麼事都不掩於心上。
笑面人迴轉過頭,笑如春風,問道:“小姑娘,什麼條件?”
冷月對答道:“幫我找到飄香劍客。”
聽了,笑面人猛然一頓。的確,在江湖中,任何人在毫無準備之時,聽到那個名字,定然都會驀然驚詫。但那個病秧子倒是神無變換,低聲對笑面人道:“怎麼樣,惹禍上身了吧,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轉瞬,笑面人又變得清醒,對那個病秧子道:“你幸災樂禍什麼,你就看我敢答應還是不敢答應。”
笑面人與那個病秧子好似坐到一起,就有著那說不完的話。兩人若真的是談論起來,看似也無法受到外界的叨擾。
病秧子道:“看你臉上的駭色,我就知道你不敢。”
笑面人皺了皺眉,道:“我有嗎?”
病秧子道:“當然,看樣子你是陰影還在呀,一年前,飄香劍客將劍舉於你胸前,你的褲子都溼了半截了,我就不信你……”
笑面人急忙將手掩住病秧子的嘴,“噓”的一聲,道:“小聲點兒,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你還提它幹什麼,這要是被這位傾國傾城的姑娘聽到,我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冷月見兩人嘰裡咕嚕的不知在說什麼,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喂,你倒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呀?”
病秧子也跟著在私下催促道:“人家姑娘問你呢,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倒是痛快點兒啊!”
笑面人遲疑了一下,然後吞吞吐吐,道:“這個嗎,這個……”
笑面人的幾個“恩”,“這個”,“那個”的話,使說話的不急,聽著的倒是會急死。
冷月見笑面人言語吞吐,心中不禁暗忖道:“為什麼這個人聽到飄香劍客竟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好象很怕阿雛的樣子,難道他與阿雛有什麼過結嗎?”冷月凝神思索,有將目光聚焦在他對面坐著的那個病秧子,心中又道:“看這個人好象很沉著冷靜,真不知他們在江湖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就在冷月思索的這麼久的時間裡,笑面人還是在嘴中嘟囔著:“這個嘛,這個嘛……”
冷月此刻目不轉睛地看著笑面人,可是笑面人並沒有一點點的察覺。病秧子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推了推笑面人,給他使了個眼色。笑面人茫然一怔,身子一顫,這一顫似乎將滿身的顧慮在瞬間抖落的乾乾淨淨,於是,對冷月說道:“這個嘛,我倒要看看。”
冷月凝視著他,蔑視道:“要看看什麼?”
笑面人道:“看看你與飄香劍客是仇人,還是朋友。”
病秧子在底下又道:“還算你聰明,沒有被美色全然迷住,尚且知道女人和自己的命哪個重要。”
聽後,笑面人又斜眼瞪了病秧子一眼,但是什麼話都沒說。病秧子依舊埋著頭,看著杯中的清酒,並沒有理會笑面人對自己作何表情。
冷月倒對笑面人剛才那選擇性的疑問頗生興趣,笑問道:“是敵怎樣,是朋友又如何?”
這次,笑面人倒是很暢快地答道:“這個嘛,是仇人,我就不用你陪我喝酒了,是朋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他。”
說完,越來越對這個人好奇了,於是道:“為什麼有如此決斷,不妨說來聽聽。”
病秧子好象很聰明,對笑面人又輕聲說道:“喂,現在這個女人可纏上你了,我看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別在與她說話了,弄不好一會兒說錯了什麼,你又要尿褲子了。”
笑面人道:“去,去,你懂什麼,你也不想想,這麼一位恬靜嬌柔的姑娘,怎能敵得過我這把赤血狂魔。”
病秧子道:“真是大言不慚,等會兒被人打成落湯雞時,千萬別找我,我可不認識你啊!”
冷月見兩人總是古里古怪的在下面不知嘰裡呱啦地說些什麼,於是故作厲色,對那個笑面人說道:“喂,那個坐在你身前的是你什麼人呢?你們為何總是心不在焉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笑面人回過神來,眼眯成了一線,對著冷月說道:“他啊,他是我的兄弟。”
病秧子這時急道:“不,我可不認識他,你們聊你們的。”
冷月這是第一次聽到那個病秧子的聲音,看他長得矮小瘦弱,泛黑的臉上總是帶著那麼一種似哭非哭的象是活不起了的樣子,但是他說話倒是充滿了熊熊底氣。冷月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