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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安慰的話到了一半,面上的微笑也變得有些勉強,“也許……到時候鬱姑娘就有辦法了……”

七袋長老也跟著勉強笑了笑:“那是,鬱姑娘天資聰穎,必定能找出幫主病因……幫主吉人天相,必定能過此大難,再帶我丐幫更上一層樓!”

南宮靈勉強笑了笑:“當時如此。義父的病最近雖然有所穩定,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他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但丐幫長老那是什麼人精,立刻聽出了其中未盡之言,忙道:“倒是我老糊塗了!少幫主趕緊回去吧!代老小子替幫主問好!”

“那是自然!”南宮靈告別,匆匆離去。

任慈養病的地方環境很是幽靜,但是同時也是極為偏僻。之前為了帶著那個小丫頭走,南宮靈放慢了腳步,這會兒只有一個人,自然是運起了輕功趕路。

或許是因為知道丐幫中沒有人會不經他同意私自探望任慈,亦或者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所以放鬆了警惕,南宮靈沒有發現背後有個小尾巴跟了上來。

丐幫少幫主的輕功不錯,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小院面前。

這次他雖然也是動作輕巧完全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面上神態卻是和之前大不一樣。

他自己之前已經在總舵裡用了飯,這會兒到了院中,自然是不用再吃飯了,但是他卻先去了廚房。

進了廚房,南宮靈從懷裡拿出一個不過拳頭大的布袋子,將裡頭不過一碗的米洗淨倒入鍋中,放入水,煮成稀飯,正好是兩個小碗的量。

他把這裝了兩碗的稀飯放在托盤上,端到任慈屋前,敲了敲門。

任夫人過來開了門,看到他端在手上的托盤,眼中怒火頓起,卻又生生壓了下去:“南宮……靈,任慈的身體已經不行了,你……你可多給他吃食,哪怕是……哪怕是……也吃飽了好……好上……”她似是無法繼續說下去,顫抖著身體,聲音消散在空氣裡。

“他……他畢竟養育了你二十年啊……”

哪怕她戴著面紗看不清模樣,但是無人可以否認,任夫人是一位美人。

美人如花,淚如雨下,彷如梨花帶雨般的神態,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勾得世上絕大部分男人為之心軟。

但是那些男人裡,並不包括南宮靈。

丐幫少幫主冷冷地把手裡的托盤往任夫人手裡一塞,冷笑:“任慈自己做過什麼,他自己清楚!”

說完,似乎是不願再看到那兩人,他轉頭走進一旁屬於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任夫人託著托盤,生生壓下心中苦楚,關上門。

她把兩碗稀粥放在外間的桌子上,先用了數個手法檢查,沒有檢查出有毒之後,這才抬手解下自己的面紗,拭去面上淚痕。

面紗下的面孔,並非如晚楓曾經猜測過的如花美眷,而是如同被火燒過凹凸不平的恐怖模樣!

手指觸及凹凸不平的面板,任夫人眼裡卻沒有絲毫自哀自怨之類的情緒,而是快速地抹掉淚水,又往眼底抹了些什麼,讓原本有些發紅的眼圈看起來毫無異樣。

做完這一切,她才從懷裡又拿出一張新的面紗蒙上臉,拿起兩碗稀粥,走入內間臥室。

這是他們二人的晚飯。

但是這點兒東西,連填飽一個半大少年都不可能,更別提兩個成年人了。

任夫人卻是語帶笑意地撩起布簾:“阿慈,今天晚上可是有兩碗飯呢!你得多吃點……”

她的聲音啞在了喉嚨裡。

因為她看到任慈床前,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一個本該早已離開的人。

身量嬌小,長髮以一塊紅底白紋絲帕繫於腦後,除了頸項間的碩大珍珠外,幾乎不帶任何首飾。

是下午的那位鬱姑娘。

任夫人第一反應就是要尖叫,但是電光火石間她生生壓下了尖叫的衝動,而是猛的一轉聲音,刻意壓低:“啊,已經睡下了麼……”

她放輕動作,小心地把手中託著的東西放在了臥室的桌子上,然後走到床邊,彷彿沒有看到那小丫頭似的,刻意壓低聲音:“睡了也好……睡了也好……至少你睡著就不用看到那人了……”

而她的手,卻是抓著晚楓的手,在她手心裡劃字。

任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無聲地流出眼淚。

南宮靈的臥房就在隔壁,以他的內力修為,能把這裡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晚楓回到客棧的時候,阿雲還沒有休息。

“怎麼樣,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