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還差得很遠,作為滅獸營的弟子,在那些常年身處荒獸地域,鬥戰搏殺的武者、軍將的眼中,還真就是個雛娃娃。
也難怪在滅獸營中行走時。戰營的這幫營衛是最為看不上他們這些弟子的,也和滅獸營弟子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而外間那些六大勢力以及各門各派,想得到滅獸營中的天才,要的便是他們這群少年人的天賦基礎,至於真要上荒獸領地的戰場,領悟那些搏殺的殘酷,他們平日殺的那些荒獸,以及他們平日見過的那些零星的同袍之死,完全和真正的戰場搏殺不是一個等級。
謝青雲的心中冒出無數個念頭的同時,也對自己過往的戰力、經驗,有了新的認知。
就在他這般想的時候,彭殺已經收回瞭如電一般犀利的目光,轉而看向他,冷言道:“你是什麼人,為何靈影城的守衛全都昏睡過去,這些是你做的麼,那蟲子又是什麼,我為何也會昏迷,你又為何要救醒我?”
彭殺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是關鍵之所在,且他完全沒有說,你若不講,我便殺你這樣的廢話。
他的靈元一直籠罩在謝青雲的肚腹之內,這般問話,一是承認了謝青雲救了他,二也是表明自己並不會因此相信謝青雲,若是謝青雲的應答不對勁,無法讓他滿意,他絕不介意當即殺掉謝青雲。
謝青雲等的就是彭殺的問話,他也並不指望回答之後,和彭殺成為朋友,只要不是敵人,只要能合力為了滅獸營的安危,一起對付雷同這幫混蛋,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我是謝青雲,城頭的守衛和你一般,都是中了屍蠱,不只是他們,眼下整個滅獸城,除了你我之外,其餘人全部都陷入昏迷,我救你,自然是為了與你合力,對付下毒蠱之人,若是你信我,咱們再詳談。”
謝青雲並沒有一口氣囉嗦許多,在這等境況下,必須要以最直接,最簡單的言辭回答彭殺的問話,說得太多,反而惹人懷疑,且一下子把雷同之名講出,倒顯得太過突兀,也有栽贓之嫌,這般一點點的丟擲,讓彭殺跟著自己的思路,一點點的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也給了彭殺思考的時間。
這些除了謝青雲天生善言之外,也是他看了不少書卷,從書卷中學到過一些以言辭破人心的法門。
果然,和他所料的一般,彭殺聽到他的回答,只是微微有些驚訝,便蹙起了眉頭,並沒有一下子因為聽到太過突然之事,而陷入震驚之中。
“謝青雲?”彭殺唸叨了一遍這個名字:“謝青雲,不是已經死了麼,兩年前死在生死歷練之地,你到底是誰,莫要胡說……”
彭殺雖這般質問,但籠罩在謝青雲體內的靈元並未有任何的動靜,顯然他只是有所懷疑,並沒有完全不信,一邊問,還一邊打量著謝青雲的面容。
“彭營將應該不認識我了,兩年前的時候,我們也只不過幾面之緣,倒是彭營將在這許多弟子中,能記得我的名字,令我頗感驚訝。”這個時候,謝青雲似乎是在閒聊,可卻是有意的稍微放一下節奏,緩一緩彭殺的情緒。
自然這個緩一緩,並非等彭殺再來問,那般就顯得自己在藉著掌握彭殺想知道的訊息,而故意傲慢了,因此未等彭殺應話,他又接著說道:“生死歷練之地。機緣萬千,有人出不來,未必我就出不來,以前也有活下來之人,只不過無人知曉而已。這其中關竅。說起來,得三天三夜,可眼下滅獸營的境況卻容不得一刻的耽誤。我只希望彭營將知道,我雖剛此生死歷練之地活著出來,但我依然是滅獸營的弟子,為了滅獸營的安危,拼了性命也不懼。”
謝青雲表明心跡之後,聲音便稍稍放緩:“可我一人之力遠遠不夠,彭營將如今是仍在城中,最強戰力之人,所以才先救下你。才好接下來一起商議,如何對付滅獸城的滅頂之災。”
原先謝青雲並不瞭解彭殺,只清楚他表面很低調,不喜言辭,而之前聽獸武者的老六和老二刀疤臉轉述雷同的話,才知道彭殺並不願意來滅獸營。因此還曾以為彭殺有可能是那類性子暴躁,一生只知獵獸的軍將。
不過經歷了被彭殺制住,這一連串的變故之後,謝青雲知道彭殺可絕非粗蠻之人,無論表面如何。其心中定然是個明理知事的將才。
如此,謝青雲才會這般說辭,讓彭殺想明瞭眼下最緊急的狀況,至於他在生死歷練之地,到底經歷了什麼,並不重要,自然彭發既然明理,便是事後也當不會多問,天下有太多武者,得到機緣,修為大增,或是百年傳承,或是遇那隱士高人,這些都是不便透露給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