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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是好人,我從來也不是!知道鎮南王遇上泥石流那次為什麼會全軍覆沒嗎?那是因為本王派人從四面伏擊不給他任何喘息的結果,在那種情況下,他根本已無路可走!哈哈哈哈……”

蕭逝之仰天長嘯,手中的劍頹然落地,那笑聲中有濃厚的悲涼,當她開口說他是一個好人的時候,他便知道,沒有希望了,徹底沒有希望了,在她的心裡真的連他的一點點影子都沒有。

“什麼……是你?”猗房一臉的不敢置信,段世軒之所以全軍覆沒是因為他落井下石?蕭逝之是這樣的人?

“本王早就知道是你,只不過後來本王毀容失憶了……”

“沒錯,是本王!那日本王和猗房大婚,卻在猗房你的肩頭看到了他的牙印。鎮南王如此羞辱本王,本王都可以忍下,但是,當看到你為他負傷離去而黯然落淚之時,本王無法……無法再熟視無睹了。也許,只有他死了,你才不會繼續受他的折磨……”

“不……王,不是的,那是我做的,是我!”若奴不顧蕭逝之的阻攔,從他的身後奔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公主,不是王上,你要相信他!是我,是我拿了王的令牌,讓蕭國大軍趁鎮南王之危的,是我!”

第6卷 219 揚長而去

揚長而去(1089字)

“若奴?”猗房不解,一個小小的侍女能調動蕭王的整個軍隊?

“王是為了讓你離去之時不那麼歉疚才故意這麼說的。”

“猗房,今日你不要我,若將來有一天你後悔了,我斷然不會理你。”語畢,蕭逝之的眼角溼潤了,若是段世軒斷然不會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說出認輸的話來,但是,蕭逝之,他可以。“你們走吧……”

“蕭王,她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段世軒對蕭逝之說道,又似乎是對自己說的。

“猗房,如果段世軒再負你,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身邊了,那時候,你所有的痛和寂寞都由你一個人來承擔……本王……本王絕不心軟……”

蕭逝之讓開了去路並讓其他所有人通通退下,讓段世軒和猗房一同走過。

當猗房的腳跨出琴簫宮的門時,身後傳來一陣催人淚下的簫聲,悲悲切切,悽悽慘慘慼戚,三杯兩盞淡酒,最難將息。

很久以前的那日,他們相遇了——

“這位姑娘,彈得如此一手好琴,讓簫某好生佩服,不知可否做個朋友。”

蕭逝之的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出現在身後,猗房轉過頭去,印入她眼簾的,是一個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眼若流星的美男子,猗房看到他身後的女子手中持簫,便知剛才與她合奏的人就是這個男人了。而蕭逝之眼中的她,孤傲、冷若冰霜,彷彿世界塌陷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們互為俞伯牙和鍾子期,知音難覓,他們卻從琴簫中找到了心靈的契合,只可惜,那並不是愛情。好比天空中的兩隻盤旋茫然的孤雁偶然間相遇了,他們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僅僅因為互相懂得各自的寒冷和估計,也僅僅因為相知,而這樣的相知,與愛情無關,與風月無關。

“不許聽!”段世軒也聽出了琴音中的情意,並察覺到猗房的異樣,於是出聲命令。他記得很久以前,他和二弟段衍軒在軍營中聽到過男女琴簫合奏的悠揚韻律,那時他便斷定吹簫的男子會卯足了勁追求撫琴的女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只不過

“我瞎的是眼睛,耳朵卻是好的,這簫聲傳出來,叫我如何不聽?”

“你愛聽簫,本王吹給你聽便是。”

“王爺會吹?”猗房倒是沒有想到段世軒還會這一首。

“不比蕭逝之差。只不過,本王不愛這風花雪月的事情罷了。”

“並非僅僅是風花雪月,這世間,人們用來表達情思或情緒的方式不同,有的人舞劍,有的人打戰,有的人吹簫彈琴,形式不一樣罷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蕭逝之是一類的,本王與你們無法相提並論?”他從她的話中挑刺,以表示不滿。這個男人有時候桀驁不馴到如同惡魔,有時候又霸道的如同一個孩子,不過,她總有法子讓他氣結——

“若王爺要這樣認為,那便是了。”

果然在聽到她這句一點也不討喜的話時,段世軒跨上馬揮動馬鞭,揚長而去,將她丟在原地。

聽到遠去的馬聲,猗房愣住了,他陰晴不定到令人錯愕,呵呵……原來在他的心中,她仍然是如此廉價,一句不中聽的話,他便會揚長而去。

第6卷 220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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