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利看著面前一臉陰鬱的男人,背脊隱隱發涼,他好像沒做什麼事兒讓他生氣吧,不由得輕聲問道,“景大人,您沒事兒吧?”聲音細細長長的,還真配得上他那張女人臉。
景睿一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那點火氣最後熊熊燃燒,運起十成幻力便朝傅利打去,下手又快又狠,頗有風國其他人那種毒辣的風格。
傅利心下一驚,也收起玩笑的表情,專心閃躲著他的攻擊,趁機從劍鞘裡拔出寶劍,朝他刺去。
景睿像是發了狠,看著劍來了,也不閃不避,直接衝了過去,那樣子很是生猛。
傅利心下冷笑,這景睿看上去聰明,可實際上卻是個莽夫,這麼愣愣地往前衝,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
他運足了十成功力刺出的一劍眼看就要刺中景睿的心臟,卻見他突然伸手往胸前一擋,直接抓住了劍尖,寶劍再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傅利面色一沉,想抽回寶劍,卻見景睿的手像是黏在寶劍上一般,心下一驚,想棄劍離開,可景睿不給他這個機會,抬手一震,便將那寶劍震碎,然後朝傅利的嗓子抓去。
“嘖嘖,第一次見這小子這麼狠。”白聖雨驚奇地說道,景睿一般不出手,即便是出手,也不是那種狠辣的型別,這麼把人往死裡打,他算是第一次見到。
流月緊張地看著景睿,剛剛那劍差點就刺進他胸口了,看得她差點停止了呼吸,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來景睿那不要命的打法。
“紅顏禍水……”擇靈再次默默地開口。
“流月,不必擔心,景睿不會輸。”花泣雪淡淡地看著流月。
“可是他那麼……”流月蹙眉,小臉上全是擔憂。
“從現在開始,你應該學會信任。”花泣雪打斷她的話,若流月一直不知道全心信任景睿,他們是不會幸福的。
流月咬了咬嘴唇,最後點了點頭。
“皇嬸,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會說教了?”慕火兒笑眯眯地看著花泣雪,活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
花泣雪眯了眯眼,卻沒說話。
“皇嬸,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冷冰冰,不說話的!”慕火兒再接再厲,花泣雪的沉默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我不是天生冷漠。”花泣雪垂眸,淡淡地說道,她若也生活在雙親健在的家庭,也許她不會這樣。
想到這兒,那道女音彷彿又在腦中迴盪,讓她忍不住心痛。
“火兒。”慕涼突然冷冷地看向慕火兒,將花泣雪摟得更緊。
“火兒,別說了。”花斬浪也適時阻止慕火兒的追問,他感覺到雪雪身上的悲傷,雖然只是一瞬間。
慕火兒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乖乖地閉嘴。
“阿暖,我說過,你有我就夠了。”慕涼輕撫著她的頭,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花泣雪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比賽沒有持續多久,在景睿發狠地攻擊下,傅利很快落敗,於是,目光創造了奇蹟,五人全都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景睿!”流月看著景睿下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王爺,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景睿徑自走過流月身旁,淡淡地說著,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流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其他人見此,只是搖頭,也沒說什麼了。
慕涼摟著花泣雪站了起來,遠遠看見鄭鑾抱著王雀兒朝自己走來,不由得揚起了笑容,“德王,一起走吧。”
“嗯。”鄭鑾點頭,笑得有些春風得意,想通了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好很多。
“嘖嘖,鄭鑾,你跟我們慕國那個小皇帝真像,都把媳婦看成妹妹。”白聖雨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鄭鑾尷尬地咳了咳,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兒,眼裡劃過內疚,若他還沒想通,雀兒怕是要難過更久。
“如果你做皇帝,我便不滅雀國。”慕涼淡淡地笑著。
鄭鑾與他並排走著,聞言,也勾了勾嘴角,“好。”
“嗯,有野心的男人更好看。”白聖雨看著鄭鑾周身明顯不一樣的氣質,似笑非笑地說道。
“多謝誇獎。”鄭鑾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是一個被愛情滋潤的男人。”白聖雨嘆氣,默默地走到擇靈身邊,單身漢還是跟單身漢走在一起的好,沒壓力。
風霧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前面,慕涼等人見此,緩緩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