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相信,更不想去相信,但是,他的父親,當家家主柴辰紹的反應和話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一方面相信已經達到戰者多年的父親會判斷不會出錯,一方面又不想去相信既定的事實,一時間居然說不話來。
其他一些看明白事情的人則是滿臉呆滯地看向柴慕容。
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震撼了,震得他們大腦都有些當機。
誰能想到天生的廢材,居然會在此時爆發出令他們難以想象的絕強實力?
誰能想到曾經被他們鄙視,被他們欺負的廢材會突然來個鹹魚翻身,還是連著翻了好幾個身?
難怪柴慕容之前對柴慕雲的出手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躲閃不及,而是根本就是自信就算無人阻攔柴慕雲,他也不會被柴慕雲所傷!
震驚過後,他們便又看到令他們心頭一驚的變化。
柴慕天,居然公然與柴辰紹對峙。
此時,他們腦海之中第一個閃現出的念頭便是——柴家,可能要變天了!
這個念頭一經閃出,便再也揮之不去。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們真的很不甘心!
一旦這個時候柴家真的變天了,那麼,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站隊。
要麼堅定地站在家主柴辰紹一邊,要麼就選擇潛力無限的柴慕天一邊。
中立?然後等著柴辰紹和柴慕天打生打死之後他們再佔便宜?
不可能!
中立在這等勢力交替之時便等於是找死!
現在你不站在我這邊,那麼,以後若是有大事,我又如何能指望你們?我又怎麼知道將來在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時你們會不會也中立,甚至是倒戈相向。
這是未來的當權者必然會對中立者產生的想法。
那時,當權者必會一步步減除那些不定時的炸彈。
屆時,中立者最好的歸宿也許就是被架空,做一個手無實權的高層。
但是,對於一生都在為權勢拼搏的人來說,那樣的結局與死何異!
就在一些人內心不甘掙扎之際,柴辰紹忽地跨前一步,戰者的氣勢全面爆發,直壓向柴慕天和柴慕容兩兄弟,目光直接越過柴慕天,死死地盯著柴慕容,吼道:“我在問你話!你還不回答!”
前世就為柴辰紹所害,此時又見柴辰紹一副馬上就要動手的模樣,柴慕容真的很想一甩臉子,掉頭就走,可是這樣會影響了後面的計劃,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額頭冷汗密佈,臉色微微發白,似是承受不住兩位戰者氣勢相拼產生的壓力,艱難地道:“你……你們這樣,我……我呼吸困難,就更……更不要說說話了。”
柴慕天面現懊悔,也不顧自身會不會受傷,果斷在一瞬間將壓迫性極強的氣勢收了個乾淨。
與此同時,柴辰紹微微一愣,皺著眉頭,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一部分氣勢。
相比於直接殺了柴慕容,他更想問出柴慕容如何得以繼續修煉,那種武技又是自何處得到。
如果……如果我能得到那種武技,實力必定更進一步!
到時,我再殺你們就如殺雞宰狗般容易!
反正你們早晚都要死,我就給你們一個再次對我做出貢獻的機會。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呼呼呼……”急急地喘了幾口氣,柴慕容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面帶恐懼地看向柴辰紹,苦笑道:“家主,其實,這事我早就該對您說,可是,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現在……”
環視一眼場中那一雙雙欲要探知究竟的眼睛,柴慕容無奈地道:“為了不讓大家誤會,認為我得了天大的好處卻不為家族著想,我也只能說出來了。”
柴慕容苦澀一笑,眼中閃動著回憶的神采,眼角隱有淚光閃現,似是沉浸在了回憶這中,道:“柴家沒有一人不知,我過去只是一個連行者一級都突破不了的廢材。十四年如一日,我都生活在無限地痛苦之中。作為武者,卻不能突破,還讓家族因有我這樣一個廢材而在外蒙羞,那種痛苦,真的讓我快要崩潰了。”
說著說著,柴慕容竟真的流出淚來,似是他又回到了那段讓他無限痛苦的時光。
柴慕天回過頭,關切又痛惜地看著弟弟,黯然無語。
雖然無法切身體會弟弟當時的那種痛苦,但是,推己及人,他覺得自己也許還不如弟弟一般堅持得下來。
而柴辰紹則是對此無動於衷,甚至眼中還時不時閃過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