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雙方等級差得太多，契約，說白了，不過是一紙空文。假如今日是柴慕容與我簽定契約，那麼今後，只要賺到了錢，只要柴慕容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就有許多辦法讓契約無效化。”

中年人點點頭。

這些，他很明白。

“他之所以沒有簽下契約，我想，他應該是想先與我談定條件之後，讓楚含煙與我簽下契約。到時，有武聖堂小公主作保，我們就得乖乖地把利潤分毫不差地交到柴慕容手上。”

中年人同樣點頭，對此全無異議。

在三域界，還沒有幾個人敢在武聖堂面前賣弄的。

至少，凝香樓還沒這個資格和實力。

“還有，就算柴慕容真的不與我簽下契約，他也全然無懼。他會等著我們把利潤交到他的手上。”

“嗯？為什麼？”中年人問道。

“記不記得柴慕容離開之前說的那兩樣東西？”任嫣媚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丟擲了另一個問題。

中年人點頭道：“記得，絲襪和高根鞋是吧？可是，這和我問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而且關係非常大！柴慕容是在暗示我，他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其實，我也想不明白他說的那兩樣東西有什麼好的。但是，我卻分明看出，他十分篤定自己說的東西能讓我更美麗！這麼多年了，我看過的人也不少，什麼人是真的有自信，什麼人不過是虛言以對，我還是分得清的。柴慕容，是真的確信他有更多好東西！”

“像這次合作的東西，只要操作得當，我們將收攏難以想象的龐大利益。而柴慕容沒有展現出來的東西，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我在拿到這次合作的東西，然後自己操作，不將利益分給他，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那東西透過楚含煙瞬間在中域鋪開。要知道，雖然我與楚含煙從地位上相差無幾，但是，若論名頭，楚含煙這位武聖堂小公主可是要比我強得多了。而且，藉由武聖堂的關係，無數人擠破了腦袋都會想要與楚含煙搭上關係。天涯閣畢竟隱於暗處，而凝香樓在武聖堂面前又不值一提，到時，我們會被擠得無法汲取多少利益。而且，我想，柴慕容臨走時說的那兩樣東西，很可能會走高階的線路。越是高階的東西，雖然看似賣得遠不如普通事物多，但是利潤卻高出無數倍。這你從凝香樓與普通酒樓相比，就可以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

中年人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

“既然高階，柴慕容賣出那東西，自然不會便宜。可是，女人為了美麗，可以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柴慕容穩賺不賠。”

任嫣媚解釋得非常清晰明瞭，可是中年人卻是越聽越糊塗，問道：“既然如此，那柴慕容為什麼要找上我們。如果他著手讓武聖堂小公主去辦，豈不是賺得更多，更容易？以楚含煙的身份，就算她賺得再多，武聖堂也無法干涉，更無法將楚含煙的產業收到武聖堂旗下啊。”

任嫣媚修長的丹鳳眼眯成一道極為漂亮的彎月，“因為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你之前也說了，現在他和十城月湮幫對上了。而且，暗中還有東頂閣潛伏著。而楚含煙往返武聖堂，卻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楚含煙去了，也只會是自己做，與武聖堂無關。柴慕容想要的，可不是這些。”

“那他想要什麼？”中年人問道。

“他想要一個盟友！”任嫣媚肯定地道：“而離他最近，又與他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且有實力當這個盟友的，就只有凝香樓！”

中年人微微一皺眉，道：“小姐的意思是，柴慕容想要把我們拉進他與十城月湮幫的戰鬥之中？”

“是，也不是。”任嫣媚道。

中年人直覺得自己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了，帶著滿腦袋漿糊，道：“還請小姐明示。”

任嫣媚這一次很乾脆，直接就開始解釋，興許是對中年人的頭腦再不抱什麼希望，“你之前認為，柴慕容必死。我卻覺得未必如此。”

中年人這次也不說話了，而是靜靜地聽著，只是，對於任嫣媚的話，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一個小小的家族，與下域的一方霸主勢力，誰勝誰負，早已註定。

但既然任嫣媚那麼說，他也要好好聽聽任嫣媚的解釋。

他非不敬，而單純地想要知道原因。

“人死如燈滅。人死了，無論生前如何，那都沒有任何價值。假如柴慕容死了，我們就光明正大將他與我們合作的東西據為己有。楚含煙就是再憤怒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武聖堂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讓楚含煙與我們為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