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你沒聽到他們走路的步伐聲嗎?一個輕,一個重。”黑衣男子憤憤道。
原來這黑衣男子也是瞎子。
“滾一邊去,要是都是男的,一胖一瘦,不也一樣嗎?”白衣男子罵了一句。
“什麼!你居然敢罵老子!”黑衣男子聽後,勃然大怒,上去就是一拳揮在了白衣男子的臉上。
“打人不打臉,你居然打我的臉,我跟你拼了!”白衣男子一聲慘叫,一腳踢在了黑衣男子的腰間。
二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紛紛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哇!”白衣男子居然大聲哭了出來“你打我,我要告訴娘!”
“哇!”黑衣男子聽到白衣男子的哭聲也哭了出來“是你不相信我”
這兩人怪異極了,說話的聲音就如成人一般,甚至有些蒼老,可是哭聲竟如嬰兒。
“哇!哇!”悽慘的哭聲越來越大。
我和白清婉張二摸不著腦袋,謹慎的盯著這兩個人。
“嘿嘿,我哭夠了,我要去找娘。”白衣男子突然歡天喜地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蹦一跳的向前跑去。
黑衣男子見狀,也停止了哭聲,“嘿嘿”的笑了兩聲學著白衣男子的動作,蹦蹦跳跳的不見了蹤影。
自從離開迷失之地,先是遇到了怪異的老嫗,現在又遇到這兩個奇怪的男人,可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離開了。
我的心中更加不安,總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雙大手,正向我伸來。
白清婉顯然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熟悉,也是撓了撓腦袋,望了望我。
看到她這樣,我又轉過了頭假裝沒有瞧到她。
陰雲飄過,四周更是黑暗了,我聽到白清婉一陣嘆息散在風中。
走了大半夜,我兩都是累到走不動了,就在這時,前面出現一個懸在半山腰的小村子,村子裡燈火通明。
“不行就在那歇息吧。”白清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
白清婉雖生長在迷離之地,可畢竟是女孩子,長時間的行走,如果不歇息,還是受不了的。
我總覺得這村子說不出的奇怪,聽白清婉這樣說,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其實我也快要累到走不動了。
月色在夜間蒸騰出來的霧氣中氤氳成一團,看不清,朦朧成一片。
村口的一株古樹參天,竟然合七八人才可抱住。遒勁的枝幹盤卷著,就像一條條巨蟒。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天地閣的那條巨蟒,還有落雪。
夜風吹過,樹葉“篩篩”的響著,難道真的是樹葉的聲音嗎?為什麼我隱約間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一個,兩個,三個,成百上千個,連成一片,此起彼伏。哭聲震天,慘烈至極。
白清婉看出了我的異常“你感覺到了什麼?”她充滿疑惑的問道。
聽到她的話,我就知道,剛才嬰兒的哭聲只有我一人聽到,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
顯然白清婉對我的話,並不相信。不過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村子看起來已經有了年代,仍是民國時的建築風格,土磚青瓦,狹窄道路的石階上長滿了雜草,坑坑窪窪。
我和白清婉一戶戶的敲過去,竟沒有一家開門的。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我們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前,這家門上貼的門神分明是新的,門口也沒有什麼雜草,倒顯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意思。
“咚咚”白清婉敲了敲門。
“有人嗎?”我跟著喊了一聲。
過了一分鐘,門“嘎吱”一聲,從裡面被開啟。
開門之人,讓我和白清婉遲了一驚,這不就是白天我們所見到的那個老嫗嗎!
老嫗見到我們沒有絲毫的驚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我們迎了進來。
藉著屋子裡昏暗的火光,我看清了院子裡的擺設,一個破舊的板凳在院子的角落裡,那裡擺放著幾堆整整齊齊的柴火,一個常常的繩子從房簷上深處,另一端系在院子裡的一個小樹上,繩索上的白絹緩緩飄動。
我總覺得老嫗很怪,她看我們的眼神充滿了那種最原始的飢餓感,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雙眼眯成一條細縫。
她沒有說話,就好像知道我們的意圖,徑直走到一個草屋前,推開了門,指了指“沒事的話,晚上就不要出來了。”說完這些話,老嫗又進入了另一間屋子。
我和白清婉走了進去,屋子有點小,倒是很乾淨,桌子上昏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