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送不了德爺,我們也沒急著離開,就準備在家裡過了元宵節再說。
本來我想著讓暴徒去邢州把路佔山夫婦也接過來的,可是給他們打電話後,兩個人就婉言拒絕了,應該是怕麻煩到我吧。
兩個人不來,我也就沒讓暴徒再跑一趟。
每年的正月十五、十六,鎮上都會燃放煙花,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到了晚上,我們鎖了門,一家人就去鎮子上看煙花去了。
等我去的時候,煙花燃放才剛剛開始,幾顆“滿天星”升起,天空頓時被斑斕色彩的染成了夢幻白晝。
路小雨在我旁邊,像個孩子一樣對著天空指指點點,一會兒讓我看這,一會兒讓我看那,等到眾多煙花一同燃放,到達氣氛高點的時候,她也會跟著歡呼。
煙花看到一半,暴徒就覺得沒意思,給我要了鑰匙,就先回去休息了。
而我、路小雨兩個人也是跟父母在人群中走散了。
看到後面路小雨的興致也是漸漸下去了,她就靠在我的肩膀說小聲地給我說話,不過說的依舊是這些煙花的話題。
而我也是有一句無一句的搭著。
得到煙花快結束的時候,我看路小雨有些犯困了,就給父母打了電話,說我們要先回去了,可誰知電話一接通,他們說,他們早就已經先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小雨的話題終於離開了煙花,她挽著我的胳膊問:“易峰,德爺走了,你是不是很傷心。”
我傷心嗎?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所以我就點點頭“嗯”了一聲。
路小雨小聲說:“其實我也很傷心。”
我看著她笑了笑,然後颳了下他的鼻樑說:“你是不是想勸我?”
被我識破了心思,路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在昏暗的路燈下,她就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往我肩膀上一靠說:“我的心思都